文婷赶紧拉着若雷走了出来,一来到了街上,她就松开了若雷,俩人都默不作声,一前一后地回了家。
又过了两天,文婷也不再往民政局跑了,她是跑不到结果了吗?
这样更好,两个人正好都冷静冷静。
两个人待在家里,闷闷不乐,依旧是谁也不理谁。
快中午的时候,上来好几个同学把若雷叫走了。
这些轮船在江边停了一个多月,家近的都回家去了。
只有他们的几个同学,好不容易读书出来,远天远地来到这里工作。
这一下子没有了工作,也不好回去向父母亲友交待呀,就一直守在这船上。
大家同学一场,有了困难还是抱团守在一起。
大家凑出钱来,买了几斤米熬着稀饭,用萝卜腌着做咸菜下稀饭。
可是,连这样的稀饭也快吃不上了。
午饭后,几个同学无聊地打着扑克度日。
才一个多月不到这船上来,这船上的空调彩电等稍稍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轮船上一片狼藉。
平日,当地三界沱的人无不口口声声地说轮船公司是三界的轮船公司。
好像若雷这些学校里毕业来的学生们抢了他们的饭碗。
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他们就是这样爱护自己的轮船公司的吗?
好在几条船上都有他们的同学守着,虽然大家眼睁睁看着这些当地人陆陆续续把轮船上的东西抱回了家。
!他们也不敢声张,只是默默地把这些人记在了心中。
后来,轮船公司被人兼并后,公安局和派出所介入,这些人又规规矩矩地把这些东西交了出来。
关键时刻,还是他们这些平时不被当地人待见的同学,保护了公司和国家的财产。
这些都是后话。
若雷也和同学们打着扑克,排解着心中的烦躁。
他也顺便洗了一张竹席晾着,又有同学很早就熬好了稀饭。他吃了两碗稀饭,带着竹席回了家。
若雷刚刚把竹席铺在了床上,文婷就见披着浴巾走了过来。
她的身子彻底干净了,洗了澡,像出水的芙蓉一样美丽动人。
若雷忍不住扑上去扯下她的浴巾抱住了她,这一次,她非常顺从地依了若雷。
若雷全身憋着一股劲,她都要和他离婚了,他也少了那份爱怜,显得非常的粗暴。
一阵激情过后,文婷抚摸着若雷的胸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了,明天我们去把婚离了吧!"
若雷心中一阵恶心,挪了挪身体。这两天她安静了下来,都以为她认命了,想不到她还坚持要离婚。
"轮船公司马上就有人来兼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想说散就散了。
"我心中已经没有了你,早晚我都要离开你,我们同学一场,我们好说好散吧!何必非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她居然说得理直气壮。
若雷一个人静悄悄地下了床,坐在凉椅上。
既然文婷这么坚决地要离婚,他勉强把她留下来也没有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又下着倾盆大雨,文婷依然把他拉下了楼,拦下了一辆三轮车,把他们拉到了民政局。
非常顺利地办理了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这雨居然一下子就停了,还出了太阳,真不知道老天是什么意思?
在普通的一天,放弃了很重要的人。
这以后他才明白,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在不在一起,原来是三件事。
往后余生,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只希望,下辈子,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你!
他本以为从此以后,就互不干涉。可是,他俩还会长久地纠缠不清,彼此伤害着自己和对方,也更加了以后回忆中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