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卫士长王勇应声如雷,如同捕食的猎豹,直接从七八米高的崖顶一跃而下!落地一个翻滚卸去力道,毫不停顿,拔出腰间的鬼头大刀,如同旋风般冲向那个洞口!两个试图阻拦的滚地龙心腹,一个被王勇侧身躲过劈来的马刀,反手一刀削掉了半个脑袋;另一个刚举起枪,就被王勇一脚踹飞,紧接着刀光一闪,胸口已被洞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勇看都不看倒地的尸体,一个箭步冲到洞口,滚地龙那肥胖的身体刚刚挤进去半个。王勇探手如电,一把抓住滚地龙貂皮大氅的后领,如同拖死狗一般,硬生生将他从狭窄的洞口里拽了出来!滚地龙杀猪般嚎叫着,被王勇狠狠掼在冰冷的雪地上,沉重的鬼头大刀已经架在了他肥硕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紧贴着皮肉。
“再动一下,脑袋搬家!”王勇的声音比刀锋更冷。
滚地龙瞬间瘫软如泥,裤裆里传出一阵恶臭,吓得屎尿齐流。
山坳里的战斗随着滚地龙被擒迅速结束。李振唐指挥士兵收缴武器,看押俘虏。于学忠则带着陈思齐快步走向朝鲜商队的幸存者。
金成焕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在朴昌浩和朴顺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位不怒自威、气势磅礴的中国将军,看着他身后那些军容严整、装备精良的士兵,看着滚地龙像死狗一样被拖走,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深切的感激,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
于学忠走到近前,目光扫过这几个伤痕累累、衣衫破碎却脊梁挺直的朝鲜人,最后落在金成焕染血的肩头和刚毅的脸上。他抬手,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东北边防军,于学忠。让诸位义士受惊了!”
金成焕看着于学忠真诚而带着敬意的目光,听着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胸中一股热流猛地涌上。他推开搀扶他的少年少女,忍着剧痛,挺直了伤痕累累的身躯,用有些生硬但异常清晰的中国话回应,同时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在自己左胸心口——那是一个庄重的、属于战士的礼节:“朝鲜义烈团,金成焕!谢…谢将军救命之恩!”话音未落,他身体一晃,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在洁白的雪地上,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金大哥!”朴昌浩和朴顺姬失声惊呼,慌忙扑上去扶住。
“陈医官!快!”于学忠脸色一变,立刻上前帮忙。陈思齐已经提着药箱冲了过来,迅速检查。金成焕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肩头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更严重的是,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和胸口的起伏异常表明,恐怕有内伤。
“伤得很重!失血过多,肋骨可能断了伤了肺腑!必须立刻处理,不能移动!”陈思齐面色凝重,一边快速说着,一边麻利地打开药箱,拿出止血粉、绷带和注射器。
“朴顺姬!快!把金大哥抬到后面避风的地方!”朴昌浩焦急地喊着。
“跟我来!”于学忠果断下令,目光扫过山坳,最终定格在滚地龙刚才想钻进去的那个被枯藤半掩的石缝。“那里面!王勇,清理洞口!振唐,带人警戒!”
王勇立刻挥刀砍断洞口的枯藤,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弯腰进入的黑黢黢洞口。里面似乎别有洞天。王勇率先钻了进去,很快里面传出他沉闷的声音:“司令,是个地窖!还算干燥!”
在于学忠的指挥下,士兵们迅速行动。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金成焕抬进了地窖。朴昌浩、朴顺姬和那位朴老爹也互相搀扶着跟了进去。陈思齐立刻在地窖里点起一盏马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这个不大的空间。地面铺着些干草,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兽皮和杂物,显然是滚地龙匪帮一个临时的藏身点。
陈思齐顾不上其他,立刻跪在金成焕身边,剪开他肩头被血浸透的破烂衣服。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显露出来,皮肉翻卷,边缘已经有些发黑。更麻烦的是他的内伤,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伴随着胸腔里可怕的杂音,嘴角不断有血沫溢出。陈思齐眉头紧锁,动作却异常沉稳麻利:清洗伤口,洒上止血消炎药粉,用绷带紧紧包扎。接着拿出听诊器仔细听诊,又用手轻轻按压金成焕的胸腹部,判断着伤势。
“怎么样?”于学忠蹲在一旁,沉声问道。朴顺姬紧紧握着金成焕冰凉的手,眼泪无声地流淌。朴昌浩和朴老爹也紧张地看着陈思齐。
陈思齐摘下听诊器,脸色异常沉重,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极低:“将军…刀伤倒还好,处理及时能挺过去。但…肋骨断了至少两根,有一根很可能刺破了肺…内出血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