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素来谨慎小心,此行未免透露出几分诡异,相国切不可疏忽大意,当时刻让人盯着卢植,以防意外。”
作为董卓身边的头号谋主,李儒最清楚卢植的本事。
卢植自从九月被相国革除官职之后,马上就遣散了府中大部分的仆人婢女,且与外界不再往来。
不给李儒找到任何发难的借口。
如此谨慎小心的一个人,断然不会没有防备!
可卢植此行却是大张旗鼓的往孟津渡而去,没有任何遮掩行踪的举动,这显然不合常理。
首觉告诉李儒,这其中必有诈!
“哈哈哈哈...”
“文忧怕是多虑了,卢植这老东西虽然狡诈,却绝不会想到,某会在黄河渡口设下伏兵,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况且,就算卢植有万般能耐,想要北渡黄河,也只能通过小平津和孟津,而某己经在两处都设下伏兵,他断无逃脱的可能。”
虽然董卓对李儒的担忧不以为意,却还是让人时刻盯着卢植,以免发生意外。
皇宫。
长秋宫。
却非殿。
刘辩忧心忡忡的盯着左墙上的舆图,其中有两处被刘辩着重标记,正是孟津渡口与小平津关。
“陛下。”
“时候也不早了,先尝一尝臣妾为你准备的汤膳吧。”
唐姬看着一脸忧愁的刘辩,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羹。
“爱妃。”
看到眼前的佳人,刘辩脸上的愁容微微收敛,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朕现在没有什么胃口,爱妃可自行用膳,不必在意朕。”
“陛下。”
唐姬还想要劝说几句,就见王越匆匆入内,急切道:“陛下,子峰那边传回消息了。”
“快拿来给朕看。”
听到史阿那边传来了消息,刘辩连忙接过王越手中的帛书。
“好。”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下董卓的计划要落空了。”
看完帛书上的内容,刘辩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卢植这些日子可不是毫无作为,早早就为今日的离开谋划,制订了周全的计划。
前往孟津渡口就是他摆在明面上的筹码,用来吸引董卓的注意力,继而放松警惕。
再由小路快速改道小平津渡口,打董卓一个措手不及,继而偷渡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