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出现的刺痛,那些隐隐限制着他境界突破的无形枷锁……
碎了!全碎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纯力量感,猛地冲上他的四肢百骸!甚至比他年轻时突破金丹那一刻还要汹涌澎湃!那是血脉本源被彻底洗涤、焕发生机的狂喜!
“祖…祖宗的血脉枷锁……”柳天枢嘴唇哆嗦着,眼睛瞪得几乎裂开,里面疯狂地涌动着极致的恐惧、荒谬、以及一种灭顶之后重获新生的狂乱,“真…真没了!被他…被他随手抹掉了!抹得干干净净!”
他看着地上那焦黑的碎玉,又哭又笑,像个真正的疯子,用头“咚咚”地撞着茶馆肮脏的地砖,嘶哑的声音在死寂的茶馆里回荡,带着哭腔和一种扭曲的狂喜:
“谢大人!谢大人抹掉这腌臜污秽!柳家…柳家血脉…干净了!干净了啊——!”
窗边,王六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嗒”的一声。他像是完全没听见脚下那疯子的嚎叫,目光扫过柳清霜空了的茶杯。
“茶凉了,”他语气平淡,“再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