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柔声问。

顾承砚摇摇头，突然说："糖糖...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唐糖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刚才做梦...梦到了..."顾承砚的声音还很虚弱，但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你浑身都湿透了来宴会偷吃...被我抓包了。”

唐糖笑了："是啊，那时候我多怕你啊，顾总冷着脸，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砸过来，我差点当场哭出来。"

顾承砚握住她的手："可我就是...喜欢看你紧张的样子...那么认真...那么可爱..."

唐糖心里暖暖的，俯身抱住他："好了，别说话了，休息吧。等你好了，我们慢慢回忆。"

顾承砚却固执地继续说："那时候的糖糖...和现在照顾我的糖糖...我都喜欢..."

唐糖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想起昨天在福利院，顾承砚对孩子们承诺会用一生对她好。

这个在外人面前高冷强势的男人，此刻正发着烧向她诉说爱意，笨拙而真诚。

"睡吧，我在这儿。"她轻声说，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顾承砚终于安静下来，在她温柔的抚摸中沉沉睡去。

唐糖望着他熟睡的侧脸，想起这两天的忙乱与担忧，突然觉得，能看到顾承砚这样毫无防备的一面，也是一种幸福。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一枚温柔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