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地刺入伤口周围的几处穴位。
银针微微颤动,引导着药力深入,与那顽固的阴寒毒质对抗。丝丝缕缕带着腥臭的黑气,从伤口边缘缓缓逸出。
另一边,林风正用牙齿配合仅存的右手,将一块相对干净的布条撕成布条。
他一条腿自膝盖以下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显然在最后的逃亡中被空间乱流再次重创。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艰难地挪到柱子身边。
柱子依旧昏迷,断臂处虽然被林风用布条死死扎住,但暗红的血迹仍在缓慢地洇开。
林风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露出那血肉模糊、骨茬森然的断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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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将阿依娜递过来的止血生肌药粉厚厚地撒在断口上,又用新的布条一圈圈死死缠紧。
铁头靠在一棵断树桩旁,他的一条腿自膝盖以下完全消失,断口处被简单的布条包裹,渗出的鲜血已呈暗褐色。
他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起皮,眼神涣散,发出低低的、无意识的呻吟。
阿依娜处理好秦烈的伤口,立刻又扑到铁头身边,给他喂下两颗固本培元的丹药,又仔细检查断腿的包扎,重新上药。
火光跳跃,映照着阿依娜苍白如纸的脸颊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蜂,在几个重伤员之间来回穿梭,有限的药物和自身消耗巨大的木属性真元,被她精准地分配给每一个濒临崩溃的队友。
秦烈强忍着左肩火烧火燎的剧痛和后腰蚀骨的阴寒,缓缓摊开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
掌心,静静躺着云璃留下的玄天宗贵客令牌和那枚青色的传讯玉符。令牌温润,玉符冰凉,在火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
“林风。”秦烈的声音嘶哑低沉。
林风立刻抬头,眼神锐利如刀,尽管疲惫不堪,但属于百战精锐的警觉丝毫未减:“侯爷!”
“清点…我们的人…还有…东西。”秦烈每说几个字,都要喘息一下。
林风目光扫过小小的营地。
除了他们四人(秦烈、阿依娜、柱子、铁头)以及昏迷的云璃,还有三名烈风营的好手挣扎着活了下来。一个断了三根肋骨,内腑受创;
一个左臂齐肘而断,伤口还在渗血;最后一个伤势最轻,但也丢了两个指头,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加上之前那个断腿挣扎出来的铁头,这就是坠星谷一行,烈风营仅存的硕果。
“回侯爷,”林风的声音带着沉痛,“进谷的烈风营兄弟…算上我和铁头…就剩…七个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几个染血的、鼓鼓囊囊的行囊,“东西…都带出来了。弟兄们…死都没撒手。”
秦烈沉默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悲痛。那些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从北疆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好兄弟!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打开…清点。”
那名断了两个指头、伤势相对最轻的烈风营好手名叫石头,闻言立刻挣扎着爬过来,和另一个断了左臂的兄弟一起,将几个沾满泥污血渍的行囊拖到篝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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