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刮过荒原。^1^5~1/t/x/t`.~c?o^m+
官道蜿蜒向前,消失在灰蒙蒙的地平线尽头。
七骑保持着紧凑的阵型,马蹄翻飞,卷起细碎的雪沫。
速度极快,却异常平稳,显示出骑手精湛的控马术和战马优良的素质。
秦烈一马当先,玄色大氅被风扯得笔直。
他微微眯着眼,锐利的目光穿透寒风,扫视着前方和两侧的原野。
坠星谷的地图路线早已烙印在他脑中,此刻无需地图,方向感精准无误。
林风落后半个马身,身体随着战马的奔驰微微起伏,气息沉凝。
他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刀柄上,右手则虚按着挂在马鞍旁的强弩,目光如同最警惕的哨兵,不断扫视着官道前后以及两侧任何可能藏匿危险的沟壑、枯林。
阿依娜伏在马背上,墨绿色的斗篷将她大部分身形遮掩,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眸。
她似乎对刺骨的寒风毫无所觉,偶尔会抬手轻轻拂过腰间那个墨玉葫芦,或是袖口处微微振翅的血蝉。
一缕极淡的、混合着奇异药草和危险气息的味道,始终萦绕在她身周数尺之内,连寒风都难以吹散,无形中形成了一层警戒屏障。
石虎骑着一匹格外雄壮的黑马,如同移动的铁塔。~k?a¢n?s!h.u·h?o^u-.~c`o,m′他双臂肌肉虬结,稳稳控着缰绳,背上交叉负着两柄沉重的短柄战斧,
斧刃在偶尔透出云层的惨淡天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他的目光带着一股蛮横的侵略性,主要盯着队伍侧后方的开阔地,那是他负责的断后区域。
吴影则骑在队伍中段靠侧的位置,身形在马背上显得异常“单薄”和“模糊”,仿佛光线在他身上发生了奇异的折射。
他低垂着头,帽檐压得很低,耳朵却微微动着,倾听着风声、马蹄声掩盖下的一切细微异响。
他更像一个无声的幽灵,负责着潜行队伍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赵龙、赵虎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如同两扇移动的盾牌,护在队伍的两翼。
他们的骑术极为默契,马匹的动作几乎完全同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自己负责的侧翼方向。
兄弟间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传递信息。
队伍沉默地疾驰了半日。
荒原渐渐被起伏的丘陵取代,官道也开始变得狭窄崎岖。
路旁的枯树多了起来,枝桠如同鬼爪般伸向灰暗的天空。
“停!”
秦烈突然勒住缰绳,手臂抬起。^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唏律律——
七匹战马几乎同时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又重重踏落,稳稳停住。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极高的训练素养。
前方官道出现了一个三岔口。
一条继续向西南,是通往帝国腹地的主道,路面相对宽阔,车辙印迹明显增多。
另一条则偏向南方,道路狭窄许多,深深的车辙印混着泥泞和残雪,蜿蜒伸向更远处隐约可见的、如巨兽脊背般绵延的黛青色山影——苍云山脉。
“侯爷?” 林风策马上前半步,低声询问。
秦烈目光沉凝,望着那条通往苍云山脉的泥泞岔路。
路旁,几堆被踩踏得凌乱不堪的泥雪格外显眼,夹杂着一些深陷的、不属于普通马车的宽大车辙印,还有……几片被踩进泥里的、巴掌大小、边缘绣着繁复云纹的白色锦缎碎片。
“主道上车马虽多,但多是商旅。” 吴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秦烈马侧,声音嘶哑低沉,指向岔路泥泞中的痕迹,
“这边,一个时辰内,至少有三拨人走过,规模都不小。看这车辙深度和宽度,是特制的载重马车,还有……”
他弯腰,用一根细长的树枝,小心翼翼地从泥里挑起那片沾满污泥的白色锦缎碎片,递到秦烈面前。
“云锦,玄天宗核心弟子的标志。” 秦烈眼神微凝,指尖拂过锦缎上那独特的云纹,触手冰凉柔韧。
“还有这个。” 吴影又从另一处泥印旁,捻起一小撮暗紫色的泥土,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眉头微皱,“紫阳砂的味道,混杂着‘赤阳丹’的残留气息。紫阳宗的人,刚过去不久,而且……很匆忙。”
“另外一拨,” 他指向更远处几道几乎被风雪掩盖、却异常轻灵的马蹄印,“马蹄铁是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