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但看着福伯那惶急的样子和西边隐约似乎真有骚动(实则是福伯安排的小动静),又担心真烧了药材库担责任,立刻对身后两名侍卫下令:“你,还有你!速去查看!若有火情,立刻扑灭并回报!”
两名侍卫领命飞奔而去。门口守卫的注意力也被短暂吸引。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秦烈与阿依娜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疾风,悄无声息地掠至那扇暗窗下。秦烈手指灌注真元,轻轻一划,窗栓应声而断。
他推开窗户,带着阿依娜如狸猫般敏捷地翻了进去,落地无声。窗户随即被秦烈用巧劲虚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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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一片昏暗,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和一种生命流逝的腐朽气息。秦烈的心猛地一沉。他没有任何停留,径直推开书房连通内室的门。
内室灯火通明,却更显压抑。巨大的雕花拔步床上,镇北王秦战天静静地躺着。
曾经如山岳般伟岸的身躯,此刻却深陷在厚厚的锦被之中,显得异常瘦削。
脸色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败,双颊深深凹陷,嘴唇干裂发紫。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细微的、令人揪心的嘶鸣。
床边,两名王府的老仆妇正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沾湿棉布,擦拭着王爷干裂的嘴唇和额头渗出的冷汗。
看到突然闯入的秦烈和阿依娜,两个仆妇先是一惊,待看清秦烈的面容,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随即又化作更深的悲戚,无声地跪倒在地,泪水涟涟。
“大人!您…您终于回来了!”一个仆妇泣不成声。
秦烈没有回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榻上那个气息奄奄的男人身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比南疆万毒谷的毒虫噬咬更痛百倍!他几步抢到床前,单膝跪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握住了父亲那只露在锦被外、枯瘦冰冷的手。
“父王…”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呼唤,带着血与火的沉重,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着生命尚未完全离去。
“阿依娜!” 秦烈猛地转头,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快!看看父王!”
“是,大人!” 阿依娜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上前。她先是仔细观察秦战天的面色、舌苔,又翻开他的眼睑查看瞳孔。
随即,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巧药囊中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手法极其轻柔地刺入秦战天手腕的几处穴位,银针尾部微微捻动。
她的神情专注而凝重,碧眸中倒映着跳动的烛火,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
时间在浓重的药味和沉重的呼吸声中缓慢流逝。秦烈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跳动,如同握住一根即将断绝的细线。
他周身的气息冰冷而暴戾,像一座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准备焚毁一切加害者。
片刻之后,阿依娜缓缓收回银针。只见那原本亮银色的针尖,此刻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与深紫交织的颜色,尖端甚至带着一丝腐蚀性的焦黑!
更可怕的是,针体离开穴位后,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腥甜和腐朽气息的黑气,竟顺着针孔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阿依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甚至带着一丝惊骇。
“大人!” 她看向秦烈,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王爷所中之毒,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凶险百倍!这绝不仅仅是旧伤复发!是多种极其阴损的慢性剧毒叠加爆发!‘紫心腐骨’、‘蚀脉散’…甚至…可能还有一丝‘牵机引’的影子!这些毒早已深入王爷的五脏六腑,盘踞骨髓,与王爷残存的生命力死死纠缠在一起,如同附骨之疽!若非王爷本身修为深厚,意志坚韧如钢,恐怕…恐怕早已…”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福伯和两个仆妇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
秦烈握着父亲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惨白一片。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已是一片猩红!暴虐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他体内迸发出来,室内的烛火都剧烈地摇曳起来!
皇帝!御医!柳氏!秦枭!好!好得很!竟敢下如此阴毒连环的绝户毒计!这是要将父亲活活折磨至死,还要将脏水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