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举到一半,喉咙就被一柄漆黑的短匕精准地割开!他捂着喷血的脖颈,嗬嗬作响地栽倒在地。′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咔嚓!”
另一个兵卒被侧面扑来的黑影一记凶悍的肘击狠狠砸中太阳穴,颅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袭击者如同虎入羊群!刀光闪烁,血花迸溅!城卫军这七八个兵卒,虽然也是周洪挑选的亲信,有些武艺在身,但在这些如同杀戮机器般的伏击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们的抵抗在第一时间就被彻底粉碎,如同沸汤泼雪!
恐惧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战斗?不,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孙有财魂飞魄散!他肥胖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翻下来,也顾不得体面,手脚并用地就往路旁一个废弃的窑洞口钻去!那里或许有一线生机!
“拦住他!”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风雪中响起,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一道黑影如同捕食的猎豹,瞬间掠过混乱的战场,速度之快,只在雪地上留下淡淡的残影!正是林风!他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着孙有财仓惶逃窜的背影。
孙有财刚扑到窑洞口,一股大力猛地从后心传来!
“砰!”
林风飞起一脚,势大力沉,精准地踹在孙有财的后腰上!
“啊——!” 孙有财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肥胖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得凌空飞起,狠狠撞在窑洞冰冷坚硬的土壁上,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剧痛让他蜷缩成一团,眼前金星乱冒,差点背过气去。
冰冷的刀锋,带着死亡的气息,瞬间抵住了他油腻的脖颈。寒意刺骨!
孙有财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林风那双毫无感情、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睛。风雪卷过林风沾着几点猩红的灰白伪装斗篷,猎猎作响,如同索命的无常。
“你……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劫城守府的……” 孙有财色厉内荏地尖叫,试图抬出周洪的名头。
“城守府?” 林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刀锋微微用力,在孙有财肥厚的脖颈上压出一道血痕,“周洪让你押送这些‘货’,去孝敬草原的主子?”
孙有财浑身一僵,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剩下的半截话生生卡在喉咙里。他眼中的惊恐瞬间被无边的绝望取代!对方知道!对方什么都知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劫匪!
“不……不是……你们……” 孙有财语无伦次,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带走!” 林风不再废话,冷冷下令。
两名老狼营精锐如同鬼魅般上前,动作麻利地用浸了水的牛皮绳将孙有财捆了个结实,又用一块散发着怪味的破布死死塞住了他的嘴。孙有财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哀鸣,像条待宰的肥猪。
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除了被刻意留下活口的孙有财,其余押运的城卫军兵卒,包括那个疤脸汉子,已全部倒在血泊中,渐渐被飘落的雪花覆盖。浓郁的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又被呼啸的寒风迅速吹散。
老狼营的士兵们沉默而高效地行动着。他们仔细检查每一具尸体,确保不留活口。迅速清理战场,将尸体拖入废弃的窑洞深处,用积雪掩盖大片的血迹。动作熟练得令人心寒。
林风走到马车旁,用刀挑开厚重的油毡。借着微弱的雪光,可以看到车厢里整齐码放着的木箱。他撬开其中一个箱盖。
寒光乍现!
里面赫然是一具具保养精良、闪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军用劲弩!旁边还有成捆的、箭头磨得锋利的精铁三棱破甲箭!
“果然是军械!” 林风眼神更冷,他拿起一具弩,熟练地检查着机括和箭槽,上面还残留着城卫军军械库特有的编号烙印痕迹,虽然被刻意刮花,但仔细辨认仍能看出端倪。
“头儿,清点完毕!弩二十具,配套破甲箭五百支!” 一个士兵低声报告,语气带着愤怒,“够装备一个小队了!这群吃里扒外的畜生!”
林风点点头,眼中寒芒闪烁:“人赃并获!按计划,连人带‘货’,秘密押回驻地!动作快!痕迹处理干净!”
“是!”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捆成粽子的孙有财扔上一辆空着的马车,重新盖好油毡。
另外几辆装着军械的马车也被迅速掉头,在老狼营士兵的驾驭下,如同融入风雪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驶离这片刚刚经历过血腥杀戮的废弃窑场。
风雪更大了。鹅毛般的雪片疯狂落下,迅速覆盖了车辙、马蹄印和所有战斗的痕迹。
废弃的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