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我……”
江怀山干裂的双唇刚要开启,就被少年清冷的声音截断。-g/g~d\b?o,o?k¨.!c!o*m\
“别说话了,我对你的经历,不感兴趣。”
少年目光如深邃的湖水般平静,他确实对老人的经历,没啥兴趣,药王谷,他几百年前就去过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那头已经被烤得滋滋冒油的野猪旁。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幸好这头野猪的心脏,我还没来得及料理,再晚点,我也没办法了。”
江壁城和江玉若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看着少年将硕大的心脏外表冲洗干净,拿到老人面前。
江壁城忍不住问道,“小友,您这是……”
“这野猪心脏,正好可以用来清除血蚀蛊。”少年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此蛊名为血蚀蛊,阴险至极,需以至亲之血为引,一旦进入人体,就会悄无声息蚕食生机,侵蚀命轮,唯有以心血为饵,方能将其吸引出来,人心血是没有,猪心倒是有一颗,凑合用吧,效果都一样。”
江壁城和江玉若听到这里,心中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选择相信少年。
他们知道,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爹,爷爷怎么会中蛊呢?药王谷又是什么地方?”江玉若小声说道,她心思细腻,抓住了少年说道的关键点——血蚀蛊,需以至亲之血为引。-d^a¢n!g`k_a′n~s-h\u^.`c¢o?m`
老人江怀山虽然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自己的父亲江壁城,另一是二叔,江壁山,但至亲,只有一个。
“难道是二叔干的?三个月前他带爷爷出去旅游散心过,一定是他……”
“嘘,噤声,不可乱语!”江壁城打断了江玉若的话语,眉头紧皱,即便心中不愿相信,但还是怀疑起自己的这个弟弟。
这时,少年开始准备施展治疗之术,只见他找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的玉碗,一指滑过,猪心瞬间被切开一刀口子,心血经过他的灵力催化,咕咕流入玉碗中。
“掀起他的衣服,露出腹部,我要开始了!”
江壁城点点头,快速上前,掀开了他父亲的衣服,露出枯瘦干瘪的身体。
“再来两人,死死按住他的四肢。”少年将玉碗端至老人肚脐之前,想到清除血蚀蛊会让老人更加痛苦,出言提醒道,“老爷子,一会儿可是会十分难受,不过要保持清醒,千万别睡着!”
江怀山微微点点头,努力保持清醒,“小友……来吧!”
唰!
少年一指划过,江怀山肚脐往下三指的位置,瞬间出现了一道豁口,一股股黑色的血丝从他体内渗出。
似是感应到了外面浓郁的血气,豁口附近的皮肉开始鼓动,蛊虫缓缓朝着豁口移动。~x!t¨x′x-s′.~c^o,m*
此时少年也不闲着,一手端着玉碗,一手捏住江怀山的脉门,一丝灵力也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
“蛊虫已经开始移动了,老爷子,忍不住就叫喊出来吧,这可不比钻心之痛弱几分。”
看着江怀山身体微微颤,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抖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咬得发白,硬是一声不吭,死死坚持着,努力保持清醒。
一旁江玉若心疼不已,玉手握住江怀山的手,试图缓解一些痛苦。
渐渐地,黑色的血水中接连冒出一只又一只豆大的暗红色蠕虫,簌簌落入了玉碗之中,滋滋冒出了白烟,散出阵阵恶臭。
“啊!”
突然,江怀山发出撕心裂肺的闷吼,干瘪皮肤下黑丝如游蛇乱窜,数十条黑线正顺着经脉逆流而上。
“嗯?反噬吗?呵呵,未免也太看不起我的这丝灵力了。”
正如少年所料那般,黑丝被自己提前注入江怀山体内的灵力堵截、吞噬。
这时,玉碗中冒出的白烟,在空中浮现出与江怀山一般无二的样貌。
“破!”
少年轻喝一声,一掌挥出,白烟随风飘散。
江怀山的身体微微一震,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出一丝清明。
“爷爷!”江玉若惊喜万分,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江怀山微微一笑,声音依然虚弱,但脸色红润了几分,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感觉好多了,体内的那种钻心蚀骨之痛,好像突然消失了。”
江壁城也激动地跪在少年面前,“小友,大恩不言谢,您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