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低头时发现一枚破甲钉正从靴底刺入,剧痛让他踉跄后退。唐门弟子林三从暗处闪出,手中的飞刀连续命中两名重甲步卒的喉咙:“这种改良后的破甲钉,能穿透两寸厚的铁甲。”
与此同时,药王谷的柳枝正在为一名腿部中箭的叶家枪阵士兵处理伤口。她从药囊中取出回春散,均匀地撒在伤口上,药粉瞬间与鲜血混合,形成一层淡绿色的保护膜。士兵紧绷的身体逐渐松弛,他望着柳枝眼中的关切,突然说道:“城西的战事比我预想的要糟,你们药王谷有没有……”话音未落,一枚流矢擦着柳枝的耳畔掠过,插在她身后的木桶上。谷风从箭楼上跃下,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将射箭的敌军斥候刺落城下:“战场之上,命悬一线,少废话!”
城外的交趾军营地里,负责后勤的医官正在为受伤的重甲兵诊治。他发现士兵们的甲胄上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穿孔,孔洞边缘带有倒钩,试图拔除时会扩大伤口。医官用镊子夹起一枚从伤员身上取出的破甲钉,发现钉身刻着细小的唐字:“唐门果真名不虚传。”一旁的象奴头领正用草药为受伤的战象处理象足的枪伤,却惊讶地发现伤口愈合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邕州军的枪尖上是不是抹了什么妖邪的东西?”
将领在城楼上望见远处交趾军营帐中闪烁的火光,那是他们在焚烧无法救治的伤员。他转身对身旁的苏青城和唐北弦说:“药王谷的回春散和唐门的破甲钉,已经改变了战场的格局。但敌军不会坐以待毙,明夜可能会有更猛烈的反扑。”唐北弦将手中的破甲钉在掌心转动,冰冷的金属反射着城楼上的灯光:“我们唐门连夜赶制了五百枚加重破甲钉,明早送至各城门。”苏青城则从药囊中取出一包深褐色的药粉:“这是新配的回春散加强版,加入了止血草和接骨木,专门应对骨伤。”
城内的百姓们也开始自发组织起来支援守军。城南的王婆将自家的棉花被拆开,带领邻里妇女们缝制简易的绷带;城北的铁匠铺通宵达旦地为唐门的破甲钉打造配套的发射筒;城西的染坊则将剩余的蓝靛染料送给药王谷,用于标记战场上的伤员分布。整个邕州城,仿佛变成了一台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每个齿轮都紧密相连,不可或缺。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城头的雾霭时,将领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已清理出通道的战场。回春散的药香与破甲钉的铁锈味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一种独特的战争气息。他突然注意到城门处聚集的百姓,男女老少正用竹篮提着馒头和咸菜,自发地为守军送行。将领摘下头盔,任晨风拂过额际的汗渍,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信念:“邕州,必将成为敌人无法逾越的天堑。”
而城外,交趾军的将领正在帐中紧急商议对策。他面前的沙盘上插着标记敌我态势的旗子,其中三处标记着药王谷和唐门支援的区域。将领望向地图上邕州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我们低估了这座城池的韧性。传令各部——从今夜起,加强戒备,准备应对一切可能的奇袭。”
这一夜,邕州城内外的无数双眼睛都在注视着对方,而战争的天平,正在武林与军伍的协同下悄然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