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姬? .更/新!最-快.” 她刻意放缓了语速,给予他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
顿了顿,那沉静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而锐利的光,如同平静湖面下掠过的暗流,“那些蛇…它们的出现绝非偶然,对吗?是赫梯人?” 她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清醒。
“赫梯”二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凯帕眼底压抑的怒火!
他猛地握住她描摹他下颌的手,将她纤细温凉的指尖紧紧包裹在自己滚烫宽厚的掌心,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与焚天的恨意:
“是安纳托莉亚那条毒蛇!还有她身后那条更阴险的老毒蛇,赫梯的国王!他们必须为此付出最惨烈的代价!血的代价!”
他低下头,坚硬的前额重重抵上她光洁的额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可闻。
他那双熔金般的瞳孔此刻近距离地燃烧着,里面翻腾的烈焰足以焚毁千里之外的哈图沙城墙,
“我己与辛纳在众神与染血的蛇尸前立下铁血之盟!埃及与巴比伦的联军,将如尼罗河泛滥时的滔天洪水,淹没整个安纳托利亚高原!
赫梯的王旗,必将被践踏成泥,永远埋入他们自己点燃的灰烬之下!我以拉神和奥西里斯之名起誓!”
苏霓静静地听着,感受着他胸膛因愤怒而剧烈的起伏,听着他话语中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和毁灭性的决心。
一丝沉重的不忍如同冰冷的蛇,悄然滑过她的心头。那是刻在她现代灵魂深处、对和平与生命本能的珍视。
她的眼前仿佛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广袤土地上即将燃起的冲天狼烟,青铜武器碰撞的刺耳声响,战车碾过麦田的残酷画面,还有无数倒在血泊中、再也无法归家的年轻生命——无论是埃及的、巴比伦的,还是赫梯的。战争,从来都是吞噬一切的巨兽。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凯帕眼中那因她而起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那里面蕴含的后怕与珍视让她心尖发颤;
再想到白日浴池边那幽冷闪烁的蛇瞳,那扑面而来的死亡腥风,那滑腻冰冷的触感仿佛还缠绕在脚踝…那丝对战争的悲悯瞬间被冰冷残酷的现实冻结、碾碎。
她想起了长江与黄河边流传千年的古老智慧:对环伺的豺狼,仁慈是愚蠢;对吐信的毒蛇,唯有亮剑斩其七寸!
她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悠长而复杂,包含着对和平的深切眷恋,却更有着面对豺狼本性时清醒而冷酷的决断。
“他们…确实如同沙漠中贪婪成性、不知餍足的鬣狗群,眼中只有撕咬和掠夺,嗅不到橄榄枝的芬芳。”
她将脸颊重新深深埋进他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的颈窝,汲取着他身上太阳与沙漠混合的独特气息,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
“若和平的橄榄枝无法感化冥顽的毒蛇,那么…唯有以雷霆之势,斩断它的七寸要害,永绝后患。”
她的妥协,是对他愤怒与恐惧最深切的理解,更是对自身、对所爱之人、以及对这个接纳了她的国度的安全最深刻的守护,带着东方文明特有的务实、坚韧与未雨绸缪。
凯帕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的放松,以及她言语中那份沉甸甸的理解与支持。
紧绷如满弓的心弦终于松动了一丝,那股几乎将他撕裂的后怕稍稍退潮。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劫后余生的无限珍视与失而复得的狂烈喜悦,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朝圣般,细密而灼热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心、挺翘的鼻尖,带着膜拜神祇的敬畏与独占珍宝的贪婪。
最后,他攫获了她柔软饱满、如同玫瑰花瓣般的唇瓣。
那不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一个深沉得仿佛要将彼此灵魂都吸吮出来的绵长纠缠,带着沙漠正午太阳般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白日里所有蚀骨的恐惧与焚心的愤怒都熔炼、锻打进此刻的抵死温存之中。
他的吻技依旧带着法老独有的霸道与不容抗拒,动作间甚至有些新手的笨拙与急切,却毫无保留地倾注着最原始、最炽热的深情与占有的渴望,几乎要将她娇小的身躯彻底吞噬、融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苏霓顺从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轻颤。
最初的生涩早己在亲密的夜晚化为默契的缠绕与回应。她的手臂如水蛇般环上他宽阔如岩石般的背脊,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紧绷贲张、蕴含着火山般力量的背肌,感受着那滚烫皮肤下奔涌的生命力和灼人的温度。
寝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