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看了眼时间:
“我估计现在也该出结果了。”
……
结果自然是被逮到了。
在张述桐印象里,保姆吴姨应该是个性格娴静的女人,现在却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算没开扬声器,隔着听筒都可以听到对方严肃又强压着怒意的声音。
而顾秋绵先是表情古怪地愣了一会,接着去旁边打电话解释,很是哭笑不得:
“真的,吴姨,那个人是我朋友,你别难为他了,他不是故意的……”
“我爸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告诉他?哎呀吴姨,没骗你,我这边真没事,那人也真是我朋友,他就是……就是恶作剧,没坏心眼,你就当没看到嘛……”
顾秋绵撒起娇来确实没人能挡得住,电话那头的女人的语气也软化下来。
听到这里,张述桐松了口气,其实他不是有意给顾秋绵一个“惊喜”;
原本的计划是让杜康充当可疑人士,在窗户外面晃悠一会;
这样根据保姆的反应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最好的结果,无非是引起了保姆的怀疑,被盘问几句,然后解释清楚,骑车走人。
可也许是保姆做饭太专注,也许是她近视眼,愣是没看到。
无奈之下,只好做出点“心怀不轨”、又“引人注目”的举动了。
有那五个纵火犯在前,张述桐自然而然想到了砸花盆。
他昨天注意到后院里还有两盆完好的。
用两盆花就能试出一个人,很划算的买卖,想来顾秋绵不会在意这点。
然而:
“什么,不光是后院里那两盆,他把前院我养的那盆也砸了?”顾秋绵突然动作一顿。
张述桐也愣了,他记得跟杜康说过砸后院的就行,怎么这货还超额完成任务?
不过接下来已经不需要自己瞎琢磨了。
因为顾秋绵已经把电话递了过来:
“你干的好事!”
她无声地张了张红润的嘴唇,咬牙切齿就要算账。
张述桐赶紧往一旁躲。
……
“哦,杜康那里回消息了。”清逸突然看着手机屏幕笑道。
若萍也看见了,因为对方这次发在了大群里,隔着手机屏幕,是花盆的尸体、和少年通红的耳朵的照片。
还附上一句:
被拧的(爆哭)
若萍也跟着笑了,发语音道:
“你怎么砸个花盆也能被逮住,砸完就跑呗。”
“没办法啊,”杜康也很无奈,“我砸后面那两个的时候,她正好出厨房了,我就跑前院又砸了一个,结果没想到人家正好出来扔垃圾,就把我逮住了,再说我也没干啥啊,跑了嫌疑更大,还不如解释解释呢,结果她家保姆这么凶,逮着我就是一顿教训。”
清逸插嘴道:
“所以你现在干嘛呢?”
“顾秋绵那边帮我解释了,反正最后没事,那个阿姨就让我进来吃点东西,那我就跟着进屋里了。”
“你还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明明刚搞完破坏。”若萍笑骂。
杜康却冤枉道:
“我给你们说,我可是一路从家骑到这里的,冻死我了,再说这不也是为了顾秋绵吗,进来坐坐咋了,先不聊了,我尝尝大小姐家的手艺。”
说完他就消失了,实在没有节操。
“那现在就可以排除保姆了?”若萍放下手机问。
“嗯,没问题了。”
若萍又问: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怀疑保姆是六缺一的那个纵火犯?那杜康这趟是不是白跑了,他那边刚试探完,你们这边就揪出真凶了?”
“也不是。”清逸解释道,“保姆和纵火案没关系,你想,这件事是商业街上的人参与的,她一个外地的保姆,既不了解本地的情况,还是居家保姆很少外出,怎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那五个人安排好,还能做到自己不露面的。”
“那保姆和商业街其实是两件独立的事,但你们也确实怀疑过她是凶手?”
“对,因为一开始我们也没发现那个卖猪肝的男人嘛,只能多做几手打算,用述桐的话讲,就是顺手把一个嫌疑排除掉,接下来就可以收窄目标了。”
清逸顿了顿,又说:
“其实也不是单纯试探保姆,就像你之前说的,万一那个凶手很蠢呢,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