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你收好。”她又走到桌案后,拿出几片金叶子和银票,“这些你也拿着,出宫后更名换姓做个小生意,你刺绣的手艺同宫中女官比起来是逊色些,但在坊间定然能衣食无忧地过活,你年岁不大,若能遇到真心疼爱你的男子最好,遇不到也不要随意嫁人,自由自在活着,也好。”
小灼忙推辞,“这些我不能要。”王嬷嬷道:“小灼,你可不能推辞,这是公主的一片心。”辛玥道:“王嬷嬷,既然你知道我对小灼的一片心,自然也知道我对你的一片心,我还有银钱和首饰玉器,你们两个都带上,小灼不是说无依无靠,无处投奔吗?那你们两人便相依为命,岂不是更好。”王嬷嬷道:“公主,老奴不一样,老奴早就把公主看做比命还重要的人,公主让老奴离宫,就是要了老奴的命。”辛玥湿了眼眶,上前拥住王嬷嬷,“可是嬷嬷,我又怎么忍心看你跟着我受苦,看你……”王嬷嬷眼含泪水,“老奴即便是出宫,又如何放得下公主?与其在宫外成日担心,不如跟在公主身边来得踏实,公主怕老奴吃苦,可老奴不怕身体吃苦,只怕和公主分离之苦,若公主真的心疼老奴,就成全了老奴吧。”小灼跟着道:“我也不要离开公主,我也要陪着公主。”王嬷嬷道:“小灼你的路还很长,听话。”辛玥为小灼拭去泪水,“小灼,我已不能为你再做更多,我怕到时候真的会护不住你。就这样决定了,你出宫,王嬷嬷暂时留下,我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告知你我的决定。”小灼看出辛玥心意已决,也知辛玥和王嬷嬷也都是为她好,含泪应道:“是。”门外响起齐顺的声音,“长公主,陛下让奴才送匕首来。”小灼擦干眼泪去开门,齐顺进入呈上匕首,“长公主,陛下让奴才带句话,陛下用过午膳后会先到揽月阁外殿等长公主,届时院中弓箭手都会准备妥当。”辛玥拿过匕首,“知道了,你退下吧。”“是。”齐顺离开,辛玥忙让小灼关门,然后拿着匕首细细查看起来,这把匕首不过是把普通的匕首,刀柄并非是骨质,或同刀锋一体是铁制,而是木质的。她松了一口气,最怕那种一体铁制的匕首,她是无法往里放入纸条的,既然是木质就好办得多。“王嬷嬷,去拿粗针来,小灼,点上烛火。”辛玥先用烛火将粗针烧热,再钻入刀柄之后,多次反复,刀柄后便有了一个小洞。她将写好的纸条卷成细棒放进去,再用蜡封好。?k!e~k`a+n/s\h?u~.·c¢o`m?拿着匕首,辛玥忽而紧张起来,她怕自己说不出狠心的话,也怕自己下不去手;她怕张重渡不信她说的话,又怕他相信;她怕张重渡不会死心,又怕他会真的死心。辛玥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交给王嬷嬷,“嬷嬷,你帮我将它收好,今日不能让太傅看见我还戴着它。”王嬷嬷收好玉佩,辛玥让小灼拿来她最艳丽的一身衣裙。如今贵为长公主的辛玥,箱笼中多得是艳丽的衣裙,小灼有点拿不准,“公主,这许多艳丽的衣裙,要穿哪件?”辛玥道:“把那件瑰色金线绣牡丹曳地裙拿过来。”小灼拿过曳地裙为辛玥更衣,又为辛玥挽好发髻,辛玥指了指梳妆台上辛照昌给她的金凤钗,“戴上这个,”又指了向一对红宝石耳坠,“好有这个。”描眉涂粉后,她选了个瑰色的口脂。辛玥看着铜镜前的自己,一身装扮贵气冷艳,给人一种不容亲近疏离之感,她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小灼道:“公主,午膳备好了。”辛玥摇摇头,“吃不下。”王嬷嬷明白辛玥此时的心情,她倒杯茶递给辛玥,紧紧握住辛玥的手,“公主,别怕。”辛玥手心全是冷汗,她喝下一口茶起身对王嬷嬷和小灼道:“你们留在这里,黄昏前不要去前殿。”王嬷嬷道:“老奴明白。”辛玥拿起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提着裙摆走出房间,往前殿行去。*正在厨房做青团的张重渡,看见厨房门口的羽林军,微笑着问道:“李虎,你可有什么事?”这几日,张重渡不是拿着书画让羽林军给他换粮食蔬菜,就是拿玉器换酒水,和守卫的几名羽林军都熟悉了。 不但如此,买了粮食回来,他做好糕点还会端给他们品尝,酒水也会多给他们一坛,就连书画玉器换完粮食蔬菜酒水剩下的银子也都给他们了。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张重渡除了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之外,这几名羽林军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张重渡边问,边拿着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