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总有一日,玥儿会接受朕的。”
辛玥不擡头,沉默不语。辛照昌叹一口气,转身离去。晌午过后,萧清来了揽月阁。“陛下让臣为长公主寻人,能否请长公主描述一下那人的样貌特征?”辛玥笑道:“我不知样貌,也不知有何特征,只记得他的声音。” 萧清愣了一下,“这如何寻人?”辛玥自嘲一笑,“萧统领不用放在心上,陛下不过是要断了我的念想,并非真要寻人。”不论寻到是谁,寻到几人,按照辛照昌的性子,为了心安,肯定都会杀了,她又何苦给别人带去无妄之灾。“臣……臣无法对陛下交代。”萧清也很为难。辛玥道:“萧统领无需去寻人,陛下不会为难你的,退下吧。”萧清应声退下。辛玥也不再多想,她能说的全都说了,能做的全都做了,如今就只剩下等了。七月初四天微微亮,张重渡整理好所有证据,写好奏疏,入宫上朝。他让展雨带着府中一大半的护卫和小厮,同柯其仁和秀竹一起赶往肃城。就当是他们从没跟随他来过上京一样,还同之前那样安稳生活。至于自己和辛玥,他准备好了马车和包袱,里面有诸多药材银两,应是够他们逃去他国。今日早朝如往常一样,辛照昌道:“众爱卿可有本启奏?”张重渡上前,“臣有本启奏。二十六年前,五万玄甲军赴镇南关抗敌全军覆没,后先帝下旨,玄甲军主帅张常立犯谋逆重罪,满门抄斩。”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众朝臣即刻议论纷纷。“太傅怎么旧事重提?”“当时真惨啊,张老将军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还有张家嫡子,正值壮年,武艺兵法俱佳,死了可惜了。”“可怜张家二子,谦谦君子还未娶妻,还有张家长孙,不过才四岁。”身后的议论,让张重渡的心越缩越紧,越来越疼,他没见过死去的亲人,却无数次在梦中同他们相见,若他们没死,他此时应该也会是上阵杀敌的将军。辛照昌挑了一下眉,觉得此事过于巧合。张重渡继续道:“臣近日查看刑部卷宗,无意中翻阅到此案件,证据仅是一封模糊不清的信笺,就能断定战功赫赫的张老将军谋逆,实在是太草率了些。臣认为此事有蹊跷,便将当时同张老将军有龃龉的几位朝臣都调查了一遍,在调查到前任礼部尚书赵宣时,发现了他构陷张老将军的证据。”说完,他呈上奏疏,又拿出一份卷宗,“赵宣收受考生贿赂被张老将军发现,可老将军还未禀奏先帝,就被派去镇南关抗敌,赵宣怕东窗事发,这才构陷了张老将军。”后面的朝臣又开始议论。“赵尚书早就仗着三皇子的势力干涉科举榜单,我们大晟那几年失了多少人才啊。”“没想到他还做过这样的事。”“人都被先帝处死了,还翻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他还做过多少没被人发现的恶事。”“还好太傅察觉出了不对。”“不过这可是先帝处死的罪臣,若为张老将军平反就是说先帝错了。”“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错了也只能错了,太傅为何要为玄甲军平反?”“即使先帝真的冤枉了张老将军,也只能留给后人评说,看太傅这样子,是想将玄甲军的冤屈昭告天下啊。”“莫非,太傅同张老将军有什么关系?”“别说了,别说了……”齐顺接过张重渡手中的奏疏和卷宗呈给辛照昌。“此事就算有疑虑,只可惜时日久远,且死无对证,如何定案?”辛照昌眯眼看向张重渡,如今他刚登基,张重渡作为曾经支持过大皇子和五皇子的人,若愿意真心辅佐,合该做一些表明忠心的事,如今这般没头没脑翻出二十多年前的旧案,定是有什么用意。张重渡道:“虽说时隔久远,但臣调查事实清楚,张老将军确系构陷,五万玄甲军是因为抗敌英勇牺牲,并非反叛而亡,且臣认为,玄甲军的死另有蹊跷!”众人又惊了一惊,另有蹊跷是何意?“陛下,据臣所知,玄甲军所一向所向披靡,虽说只有五万人,但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张老将军用兵如神,少有败仗,就算敌军强悍,老将军怎会判断不出战况,在短短十日就全军覆没?”当年所发生的事,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说玄甲军寡不敌众全军覆没,也有人说是先皇派兵镇压,打了个玄甲军措手不及,还有人说玄甲军撤退时遭遇了伏击,更有甚者说,伏击的就是先皇派去镇压的军队。辛照昌冷声道:“可是据朕所知,玄甲军并非全军覆没,而是起兵反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