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霖担心的模样,脸上神情缓和了下来,“无事,是……是我思念三公主。”
姜霖瞧着张重渡一副害羞的模样,“扑哧——”笑出声,“好,反正我也不是没被你折腾过,去年冬日,你为见三公主可是比今日疯狂。我这腰牌啊,也是在揽月阁池塘中沐过浴的。昭为稍候,我去穿军服。”有了姜霖,张重渡轻车熟路进了揽月阁。翻窗而入,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自上巳节分别,近一月未见,如今马上就要见到了,他又激动又紧张。轻轻关上窗户,他生怕吵到辛玥,蹑手蹑脚来到辛玥床边,搭起半边帷幔,蹲在床侧看着辛玥的面容,心绪起伏间湿了眼眶。相思无药可医,可在见到心爱之人的一刻,便会不药而愈,只是这之前有太多相见不能见的无奈,每每搅得他彻夜难安,心生妄念。张重渡像欣赏一副画般,静静看着辛玥。他的小公主睡地这般安详,这般平静,他又怎么舍得吵醒。能见到,知道她安好,已经满足,不敢再有过多奢求,他趴在床边,缓缓牵起辛玥的手,心在这一刻被填满,心底泛着丝丝甜意,涌上踏实之感。°比?^)奇?中μ文±网! 真想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困意渐渐袭来,张重渡握着辛玥的手,头靠在床边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许是有所感觉,辛玥睁开了眼睛,转头一看,见有人趴在自己床边,惊了一惊,但很快变成了喜。她歪着脑袋看张重渡,男子浓眉如剑锋,睫似黑羽,鼻梁挺拔,嘴唇微薄,真是个俊美的男子。只是人们谈论起他,鲜少有人谈及他的容貌,更多的是他的才学他的权谋,他的手段他的治国之能。辛玥突然就心疼起来,张重渡心里装的事太多,又要筹谋为玄甲军沉冤,又要处理朝政,今日听闻父皇免了五皇兄监国,让张重渡摄政,想必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想要做的事更多了。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能来见她,辛玥十分感动。轻抚上张重渡的面颊,辛玥弯了眉眼。日日思念的男子如今就在眼前,真好。毕竟是习武之人,辛玥的动作再轻,还是扰了张重渡。睁开眼的张重渡,看见辛玥,心下一阵悸动,他缓缓起身,揽住辛玥的肩头,倾身吻了上去。“唔……”辛玥要说的话被淹没在吻中。多日的思念奔涌而出,全然倾泻,张重渡越拥越紧,恨不得把辛玥揉进身体。辛玥闭上双眼,给予回应,尽情沉醉荡漾。“公主,臣好想你。”张重渡喘着气,唇还挨在辛玥唇边。辛玥跪在床上,擡头看着张重渡,“我也十分思念太傅。”她拉住张重渡的手,“今夜太傅还走吗?留下陪我可好?”张重渡直起身,抚摸着辛玥披散而下的长发,“不走。”辛玥圈住他的腰,停留片刻,再缓缓起身下床。“公主不睡了?”辛玥走到烛火旁点燃,“舍不得睡,不知今夜之后,我们又要多久才能再见一面。”她说得委屈,自顾自倒上一杯茶饮下,“上巳节之后,我只能在梦中同太傅相见,醒来后也不过美梦一场。”张重渡心生不忍,他柔声道:“以后臣每夜都前来。”“不可。”辛玥叹了一口气,倚在桌边给张重渡也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知太傅摄政,定然有许多事要做,况且四月十五父皇登观星楼在即,我又怎舍得让太傅你白日里劳累,深夜又来看我,太傅身子怎么吃得消。”张重渡笑道:“臣愿意。三公主不知,我在自己府上总是睡不踏实,方才趴在公主床头,不过片刻就见了周公。”他轻轻揽住辛玥,“若是三公主允许,今后每日臣入夜后都来,打个地铺睡在公主旁边,定然比在自己府上还睡得香甜。”辛玥看了一眼床榻,“你睡在地上怎么是好,我的床那样大,睡得下两个人。”张重渡的心扑通跳个不停,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公主不怕?”辛玥睁着一双清澈的杏眼,轻轻一笑,“我曾经怕过太傅。”他用手指戳戳张重渡的脸颊,“如今不但不怕,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念得紧。”“臣说得不是这个怕。”张重渡嘴角微翘,单手将辛玥在往自己怀里拉一拉,侧头在她的耳边道:“同塌而卧,公主当真不怕?臣可没那么好的定力。”他轻轻咬了一下辛玥的耳廓,辛玥打了个激灵,瞬间明白了张重渡的意思,红着脸转头,娇嗔道:“我瞧着太傅定力好得很。”辛玥边说边拉着张重渡往床边走,“那今晚我就试试太傅的定力。”张重渡拉住辛玥的手,不挪步子,“臣的定力真的不怎么好。”辛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