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画下了玉佩的纹样交给小灼。
小灼忽闪着迷茫的大眼睛,“这张尚书不就是傅公子,傅公子就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这玉佩肯定在他手里,为何还要给他纹样?”王嬷嬷道:“这是公主在给张尚书坦白的机会,此事可让江太医知晓,你将前因后果说与江太医,江太医会明白怎么做的。”辛玥道:“去吧,此事越快越好。”太医院前院,江禾煦听完小灼所言,怔了许久才应了下来,当日已晚,翌日一下值他便去了张府。 开门小厮得知来人是宫内太医,吓了一跳。“尚书身子康健,不知太医所来何为?”张府的下人都是经过柯将军和展风精挑细选,机灵又忠心。小厮认为,主子会武功这件事朝内无人知晓,受伤之事更不可能被宫内的人知道,这太医突然前来,让他不得不警惕。江禾煦道:“三公主有话要我带给张尚书。”小厮并不知晓主子和三公主有什么交情,直接拒绝,“尚书不在府内,太医有什么话,可让小的代为转达。”吃了闭门羹,江禾煦有些无奈,其中缘由他总不能同这小厮说,只好道,“那我便等着张尚书回来。”小厮道:“请便。”说完就要关门,忽听影壁旁有人问道:“何人来访?”小厮转头见是展风,将江禾煦拜访一事如实禀告,展风忙道:“快将人请进来!”小厮懵了一瞬,立刻打开门,展风迎上去,“江太医快请。”昨日之事展风知晓,主子回来后情绪低沉,江禾煦同三公主交好,如今前来定是三公主授意,若主子知道三公主关心他的伤势,心情一定会好转。展风带着江禾煦来到书房外,请江禾煦稍候,他进去禀告。片刻后,展风将江禾煦让进门,他则退出,并关上了房门。江禾煦走到桌案前揖礼,“张尚书,三公主特让下官为尚书治伤。”张重渡自桌案后起身,坐于软榻上,解开腰间系带,“有劳江太医了。”那晚他伤得那般重,三公主都未让江禾煦前来,昨日他不过小伤,反而让江禾煦前来为他治伤,他知晓江禾煦此番前来,绝非治伤这么简单。江禾煦打开药箱,为张重渡上药包扎。不过一刻,便已处理好了伤口。江禾煦整理药箱,张重渡起身系衣带,“三公主曾允诺在下,昨日之事不会告知任何人,不知是三公主信任江太医,还是不在乎这允诺?”江禾煦合上药箱,注视着张重渡道:“三公主并未告诉下官昨日发生了何事。”他看向张重渡腰间,“尚书不过是些皮毛小伤,被何所伤又为何所伤,恕下官愚笨,并未看出。”张重渡笑了起来,“看来,江太医已知晓了所有。”他指了指通往后院的一处露台,那里放着一个矮几,旁边正煮着茶。“江太医请坐。”说着自己先行坐了下来,拿起长勺为江禾煦舀了杯茶。江禾煦坐在了张重渡对面,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好茶。”“三公主可是有话托江太医带给在下?江太医你可有什么话要问我,又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张重渡也为自己舀一杯茶。“三公主说他流落在宫外那一月为报答救命恩人,将静嫔留给她唯一的遗物赠给了救命恩人。”江禾煦从怀中拿出纹样图,“三公主思念薨逝的静嫔,想请张尚书依照纹样制一枚一样的玉佩,并亲自送去揽月阁交到公主手中。”桌旁煮茶器中茶水翻涌滚动,仿似张重渡并不平静的内心。他接过纹样图,看着上面熟悉的图案,心中愈发翻江倒海。不知多少个深夜,他抚摸着那块玉佩思念着心上的女子,这是无人知晓的秘密,如今却像是被捅破了一般,将他整颗心都摆了出来。至今他都没明白,三公主是如何认出了他,难道是那个随处可见的护身符吗?事情的发展,头一回超出了张重渡的预料,失去了他的掌控。若按计划,他会在玄甲军沉冤昭雪后,主动前去相认,并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三公主,不仅仅承认自己是傅公子,而是将所有都坦诚相告。昭雪这条路他势必要走下去,也就意味着迟早有一日他的身份会人尽皆知,他不知道到了那一天,他身边的人都会有什么下场。他相信三公主绝对会站在他这一边,可沉冤昭雪这条路他尚未看到希望,也不想三公主牵扯其中。只是,如今三公主已知晓了他就是傅公子,他实在不想用谎言来解释自己为何会武功,又为何不同她相认。“三公主可还说了别的话?”江禾煦道:“并无。现在是我有话要说。”张重渡道:“江太医有话请讲。”“张尚书可知,三公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