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表姑打开锦盒,看见料子上的并蒂莲纹,指尖轻颤:“你如何知道我喜欢莲花?”
“昨日见表姑袖口绣着莲花,便猜着了。”姜婉轻笑,“晚辈虽出身侯府,却自认能担得起陆家儿媳的担子。表姑若还有疑虑,不妨多观察些日子。”
两人下山时,吴表姑忽然握住姜婉的手:“哀家明日便回南方,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景渊这孩子性子倔,你多担待。”
姜婉点头,望着她的马车消失在雪幕中,忽然想起阿福的调查结果:吴表姑的独子早逝,这些年全靠她支撑家业,难怪对儿媳的要求格外严苛。
是夜,陆景渊收到姜婉的信笺,上面画着串佛珠,附了句:“佛珠易断,人心难断。”他轻笑,提笔回道:“清者自清,我信你。”
绿萝看着信笺,忍不住道:“姑娘,这吴表姑怕是被您收服了。”
“不是收服,是互相理解。”姜婉望着窗外的明月,“深宅里的女子,谁不是在风雨中撑船?她不过是想替陆家找个可靠的儿媳。”
靖远将军府内,陆景渊望着窗外的腊梅,忽然对阿福道:“去备些南方的药材,明日给吴表姑送去。”他顿了顿,“再备份厚礼,就说是姜姑娘的心意。”
阿福领命而去,陆景渊摸着腰间的玉佩,想起姜婉在慈恩寺的从容模样,忽然觉得,无论多少挑战,他们都能一起面对。有些感情,本就是在风雨中愈发坚固,就像窗外的腊梅,历经霜雪,终会绽放出最动人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