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仗,还在明日。”她指尖摩挲着玉簪,“你去让人准备些安神汤,给二小姐送去。”
晚晴一愣:“小姐为何还要管她?”
“因为她越慌,越容易出错。”姜婉转身走向清荷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日寿宴,我要让她亲眼看看,什么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暮色渐浓时,祠堂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姜柔趴在石桌上,望着满地的《女戒》抄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恨姜婉,恨父亲,更恨太子——若不是他暗示会娶自己,她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二小姐,”丫鬟隔着门缝递来安神汤,“这是大小姐让送的。”
姜柔盯着那碗汤,忽然冷笑一声,抓起碗就砸向门板:“姜婉!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我告诉你,太子寿宴上,你照样会死无葬身之地!”
汤碗碎裂声中,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腥甜——原来早在她伪造诗笺时,太子近侍就已暗示过,若事情败露,便将罪名全推到她身上。
“太子……”她喃喃自语,眼泪混着墨汁滴在抄本上,将“贤淑”二字晕成一团黑渍,“你既负我,我便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清荷院内,姜婉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轻轻拨弄着琴弦。《流水》的曲调从指尖流出,却比平日多了几分激昂。晚晴在旁听得入神,忽然发现她腕间多了块青色玉佩——正是太子前年赏赐的寿礼,却被她用红绳重新编过,多了几分清贵之气。
“小姐,您明日真要戴这个?”晚晴忍不住问。
姜婉轻笑一声:“为何不戴?有些人,总要让他先放下戒心,才能一击即中。”她放下琴,取出母亲的玉簪,在烛光下轻轻擦拭,“明日过后,侯府也好,太子也罢,都将是全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