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示意离开。
“呵呵,不欢迎?陆翰涛,你以为自己是谁?记住,在新界你可能叫太公,但在我们眼里,你不过就是条随手就能捏死的虫子。”
“谁这么嚣张,敢说新界的太公是虫子!”
陆翰涛怒不可遏时,祠堂外传来一声话语。
骆驼得知和联胜的苏文洛车队出现在新界,便觉不妙。
新界虽偏僻,却是他这土皇帝的地盘。
上次在元朗,苏文洛莫名取走大片土地,听说是用乡下地换了铜锣湾,这笔交易怎么看都划算。
近来骆驼天天夸乌鸦精明。
可今日,乌鸦来电称苏文洛被拦在新界,车队正朝这边赶来。
新界这段时间不太平,港岛西大地产商都盯上了这里的丁权。
既是自家地盘,骆驼自然得插一脚。
“洛爷,您不在旺角盯着马市,怎地跑这儿偏僻的新界来了?”
骆驼瞧见主座上的苏文洛,笑着迎上前去寒暄。
“老大,您不在元朗享福,怎么也到这乡下来了?”
“哎,我明白了,这背后指使你的又是你,那动手的自然也是你的人吧。”
“不错,骆老大,果然宝刀未老啊。既然东英社接下了这个梁子,那就好说了。”
苏文洛说完站起身子,朝祠堂外走去。
骆驼愣住了,他本想做个和事佬,顺便攀上苏文洛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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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
要是交由骆驼处理,或许简单些,可东英社跟心新记不同。
新记蒋家的那个眼镜蛇,社团与公司界限分明。
而东英的骆驼,这老家伙不仅贪财还拎不清。
还以为如今还是十几年前。
他不知,他的那一套早被淘汰了。
现今港岛的大佬们,哪个不是趋炎附势、唯利是图。
所谓的义气,连擦屁股纸都不如。
“好,既然这样,洛爷,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骆驼说完转过身,此刻心中竟暗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
“骆驼叔,听说您下月过生辰,到时候定要请您喝两杯。”
苏文洛笑吟吟地看着骆驼。
听罢苏文洛的话,骆驼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哈哈,放心,到时候洛爷得多喝几杯!”
骆驼明白,苏文洛这么做是为了让他走的时候不显得太狼狈。
目送东英社众人离去后,陆翰涛的脸色愈发阴沉。
东英社此番现身,显然是冲着陆家围村即将开发的丁屋大厦来的。
这些社团涉足房地产,不过是三种手段:前期的拆迁,中期的物资输送,以及后期的垃圾处理。
就在骆驼现身的那一刻,陆翰涛心里就有了打算。
只要今天的事骆驼能解决好,陆国集团丁屋大厦工程里的这三条额外赚钱的路子,他全都会交给骆驼去做。
可结果却是这样的虎头蛇尾,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你的援军己经离开了,那么,接下来还会有援军吗?”
苏文洛重新坐回主位,目光锁定在陆翰涛身上。
“苏文洛,看来你忘了一件事,这里不是你的旺角,这里是新界,而我才是新界的元老。”
陆翰涛边说边走向门口,从牌匾后取出一副锣鼓。
“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离开,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你和联胜想要的合作依旧可以进行。”
陆翰涛一手持锣,一手拿锤,首视苏文洛。
苏文洛却毫不在意,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陆翰涛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鼓槌敲下,祠堂里顿时响起一阵哐哐哐的声音。
此时正值饭点,陆氏围村的所有人都在家吃饭。
而且,围村要重新收取丁权的话,就得修订族谱。
修订族谱,在陆氏围村是件大事,无论在外发展得如何,此刻都得赶回来。
那些在外面混得好的,回家对父母挑三拣西,嫌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新建这个地方就是个乡下,一个月的收入还抵不上自己一周的所得。
于是撺掇父母卖掉丁权,自己负责赡养,搬去城里住。
而那些混得差的,也在和父母争执,抱怨父母为什么不把丁权卖给太公,宁愿在乡下种地,一年到头也没多少钱。
还不够他们跑一趟钵兰街的开销,就算是找乐子也不够天天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