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军自己都没底气。

刘玥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傻子计较。

也不知是外面暴风雪的声音太过催眠，还是洞里的火焰太过温暖，几个人都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张启灵和黑眼镜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的背包早就被张海楼捡回来了，所有东西都集中放在一起的，怎么看刘玥也没有机会点香搞事，其他人的存在那就更不可能了。

无邪和胖子是真的睡过去了，张海楼和张千军强撑着想要护着自家族长离开，结果也被弄晕过去，只有眼皮子还在颤动。

一首靠着石壁的黑眼镜倒是还勉强保持着几丝清醒，眼睁睁看着刘玥拿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三支断香扔进火堆里。

“小同学，没必要玩这么大吧？”

“抱歉，三爷的意思是要让张启灵和无邪单独进入云顶天宫，有什么事你找他聊。”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刘玥没有再开口回答他，转而将无邪打横抱起，跟在张启灵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石洞。

暴风雪还没有彻底停下，张启灵带着她走的是位于山脉夹层里的小道。

为了保证安全，刘玥不得不把无邪绑在背上，用灵巧到诡异的姿势穿过这些崎岖又坎坷的山石冰岩。

她没有问张启灵为什么会知道这样一条路，也没有问无三省在哪里，而是严格执行自己的任务。

虽然没有去西沙海底墓亲眼见到过云顶天宫的缩略景观图，但刘玥从无邪的笔记里见过他拍摄的图片，的确很美。

可这一切和眼前的实物比起来，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白色的宫殿即使在常年黑暗与一瞬绚烂的烟花下，依旧显出十分的内敛华贵。

可刘玥看着只觉得浑身发冷。

“云顶天宫……还真是天宫啊。”

雪作白云、骨作梯，走的就不是人间路，能走过这条路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张启灵在白里透着黑雾的白玉断阶上走了两步，却没有听到身后的人跟上来，转头看向似乎不打算再跟上来的刘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