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泽一愣,支支吾吾:“我后来遇见一个叫翟曼的女同志,她说她顺路,可以替我转交……我想着她是您朋友,就……”
霍衍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倏然一紧,眉心冷冷蹙起。^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方敬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想着霍衍可能是因为忙碌太久,情绪有些低落,便打算安抚几句。
“你把电影票交给了翟曼?”霍衍的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里隐约带着不满。
方敬泽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对啊,她说她认识姜同志,还说自己跟宋阿姨很熟,让我放心交给她。”
霍衍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向实验室的另一头。
方敬泽见状,连忙追上:“师父,怎么了?翟曼不是您朋友吗?”
霍衍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应:“不是朋友,她的目的不单纯。”
方敬泽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一向看霍衍稳重果断,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安。
方敬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那现在怎么办?对不起师父,我不该轻易相信她的!”
霍衍挥了挥手:“你先去忙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y_d¢d,x~s^w?./c_o?m.”
他没有等方敬泽再说什么,便迅速离开实验室,朝着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方敬泽站在原地,心中有些乱,他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如果姜同志和师父因为他闹矛盾,他得后悔死。
姜远寒这边,已经准备好一切,打算开始她的创作。
她端坐在桌前,目光专注地看着文稿,灵感一波接着一波涌现。
然而,时不时的,她的思绪却有些飘离,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些琐碎的片段。
今天的电影院,那份突然的失落,还有霍衍并未如约出现的空白。
她不想再去思考这些无谓的情绪,便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她拿起笔,开始在稿纸上快速写下剧本的内容,眼前似乎有了更清晰的蓝图。
虽然有些疲惫,但她还是尽力保持清醒。
姜远寒一页一页地写着,墨迹干得很快,灵感却一点点减弱。
她停下笔,抬头看向窗外,天已黑透,只有对面楼的几户还亮着灯。*y_d¢d,x~s^w?./c_o?m.
她的窗台边搁着一盆常青藤,月光洒下来,藤叶上浮着一层淡白色的光。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又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是玻璃心的人,也不是靠约会取悦自己情绪的人,但不得不承认,今晚那一瞬的落空,并不是毫无重量。
她经历过被人放鸽子,也等过落空的承诺。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
她了解霍衍的为人,他不会轻易失约。
可偏偏,这一次,他没有来,也没有任何解释。
姜远寒望着窗外,手肘撑在桌上,忽然有点苦涩地笑了下。
她这一辈子,早就不奢望有人能为她排除万难,风雨无阻地站在约定的地方。
她更相信现实,也更清楚,情感从来不是单靠说定了的一个决定就能实现的。
她低头收拾起散落的稿纸,将刚写完的一页塞进文件袋中,动作利落而麻利,眼神却平静得让人心疼。
她没抱怨一句。
只是默默地,把所有失望又一次往自己心底压了压。
……
晚上九点半,姜远寒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门,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熟悉而疲惫的眼。
“霍衍?”
他站在门外,眼底还残留着未退的倦意,头发微乱。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可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
他的语气不是命令,而是询问,任何时候都很尊重她。
姜远寒怔了一瞬,原本搭在门边的手悄悄收紧了些,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很快被她自己压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偏过身侧了侧身:“进来吧,稍微小声点,我家里人睡觉了。”
“好。”
屋子里灯光昏黄,一盏台灯静静亮着,照出一方温暖安静的角落。
霍衍低头走进来,关上门时目光掠过她桌上摊开的剧本草稿,纸张略显凌乱,却有几页边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