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欧元钞票给她,“去买冰淇淋。”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她眼睛璨亮,还像小时候那样雀跃。
赵砚森说:“你每次路过都要买,生理期不给你买,还跟我闹。”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宋禧恼羞成怒,气鼓鼓地转身,“你就会翻旧账。”
片刻后,宋禧举着两支冰淇淋小跑回来,盐渍焦糖和血橙雪葩在暮色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们坐在圣路易岛河边的长椅上,游船缓缓驶过,水波映着碎金般的光。
宋禧咬了一口盐渍焦糖冰淇淋,满足地弯起眉眼:“隐藏吃法,搭配华夫饼筒——脆皮会放大焦糖的香气。”
“这么懂行?”赵砚森黑眸瞥她。
“当然。”宋禧得意地晃了晃脚尖,“焦糖的醇苦、布列塔尼海盐的微咸,最后是黄油香……完美平衡。”
赵砚森轻笑:“那我的血橙雪葩呢。”
宋禧凑近,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唇上沾了一点橙色的雪葩:“嗯……西班牙血橙,绵密得像慕斯。”
“是么。”赵砚森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嗓音微哑,“我尝尝。”
“你自己有——”话未说完,他已低头吻住她。
血橙的酸甜在唇齿间化开,远处铁塔的灯光再次亮起,惊起一群白鸽。
宋禧喘息着推开他,嘴唇润红:“……赵砚森!”
“嗯,确实很甜。”赵砚森拇指擦过她唇角,黑眸洇着懒散的笑。
夜风轻拂,塞纳河的波光温柔地晃动着,他们的影子在长椅上交叠,比暮色更缠绵。
*
晚餐最终选择在附近的米其林三星法餐厅。
用餐结束,回到丽兹酒店,身着燕尾服的管家恭敬递上含金缕梅萃取的湿毛巾。
顶楼套房的灯光华丽明灿,窗外埃菲尔铁塔整点闪烁,将整个房间映得忽明忽暗。
宋禧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浪漫的巴黎夜景,灯影汇成流动的星河,美得不像真实。
她顿生几分忐忑不安。
不知道回去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