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暗流涌动,却始终无法再激起澎湃的浪花。
积蓄的情感犹似游弋的鱼群,鳞片在日光下闪烁,然而当她尝试捕捉时,它们又飞速遁入黑暗,只留下心尖的一抹冰冷记忆。如果说宋禧过去对赵砚森的感情是极其鲜明、引人疯狂的色彩,那么如今只能看得到一片浅淡的、柔和的灰色。信他吗?她确实不信他,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情人,她都没法再相信他。喜欢是真的,恨也是真的。思忖中,心理医生维吉尼亚的办公室给她发了一封邮件,询问她近期怎么样了。宋禧白净修长的手指点着键盘,迅速打字,回了封邮件,并表示她下个月去美国可以见一面。与此同时,别墅宽大奢雅的客厅里。赵砚森姿态松弛地靠在椅背,薄唇散漫咬着根雪茄,偏头,指骨握着打火机,咔嚓一下,点燃雪茄。烟雾薄散烧燎,弥漫消弭,露出他一双寡淡稀薄的黑眸。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正在进行视频通话。维吉尼亚用美式英语阐述了宋禧四年以来情况,讲得非常详细,而对面那位赵先生毫无半点不耐烦,但也瞧不出其他情绪,始终神色漠然。“以上就是宋小姐的诊治记录和结果。”“宋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按理而言,爆炸案的后遗症应该在她能正常进实验室后便消失了,但她依旧会失眠。”维吉尼亚停顿了下,顶着压力大胆发言:“不排除她是因为其他事。”赵砚森指尖掸了掸烟灰,“其他事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