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达什么?”叶瑀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听糊涂了,不明就以的看向毒魇。
毒魇的继续旁若无人道:“如果这个女孩恰好生理期了呢?她从小身体虚弱腹痛腰痛不让座也是情有可原;而老头很可能是工厂的工人,一辈子辛辛苦苦为国贡献,最后落得一身是病,临了还因为厂子倒闭而断了经济来源一家生活窘迫,他无处叫苦,又没人同情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偶然间不让座这件事成了导火线,老头一股无名火彻底爆发出来而这个女孩
就成了那些老头过往苦难的替罪羊。”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凡事都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施暴之人可能一生都在被人施与暴力。”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毒魇右手抬高大拇指和中指打了个响指很满意叶瑀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所言何意,他继续道:“我只是让他们释放自己而已,既然他们生来卑微无人问津,我就让他们能有一次让这个社会正视以对他们的机会,像厨房阴暗壁橱里蟑螂一样小心翼翼的度日如年活着,还是围观群众的斗牛场里公牛一样拼命一搏然后壮烈死去,其实都是他们在选择,而我只是在他们做选择后稍微指引一下罢了,至于杀不杀死那些让他们心有怨恨的人,其实是他们说的算。”
毒魇右手掌心朝下,五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轻轻舞动起伏,就好像在他面前有透明不可见的线,在受他拨弄操控。
“所以你从不杀人,哪怕你再想除掉我都只是指使白溪语对我下手?”叶瑀神情十分平静的说出疑问,仿佛当初被白溪语差点杀死的是别人,他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时还冲毒魇微微提起唇边微微一笑,笑容坦然无害。
叶瑀这般话锋一转倒是让毒魇有些措不及防,他在空中翩翩起舞的右手猛然五指向掌心聚拢,他攥着拳缩回了手,表情开始变得不如刚才那么自然,脸色十分难看,充满愠恚的目光迸射向叶瑀。
‘瘾’是作为人由中枢神经经常受到刺激而形成的习惯性,一种事物能令人愉悦从而形成为一种习惯。泛泛之瘾怡情生活,如戏瘾、书瘾、歌瘾,只是爱好兴趣;可有些瘾得了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会发展成病态的精神或肉体索取,男女间的性瘾、吸毒者的毒瘾和妄想牌桌发财的赌瘾,这些都会对身体和精神上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影响正常生活,更有甚者自杀自残,甚至为了满足自己瘾欲恶化到劫财劫色下手杀人。
除此上述之外还有一种瘾,它看不到摸不着,它只是人心底兽性癖好的一种表现,杀人需要理由吗?有时候并不,很多连环杀人案的被害者都是没有任何共同点,他们都是凶手随即挑选出来的。
有一天你走在路上与朋友嬉笑谈论八卦分享开心亦或看着街边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心里盘算着等发工资了就可以把那些心爱之物收于囊中时。可你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凶手窥觊到了,他或许在你身后的犄角旮旯里观察,许是你下班放学回家,人群里擦肩而过的就是他!你不会注意到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一个路人会在你想着丰盛晚饭、追剧更新时,他心中腹忖“嗯,我想他/她就是我要的猎物,这个人身材匀称,分割他尸体的时候不会担心有过多的肥膘,上次那个胖女人的肚子用刀切割时的手感居然跟黄油似得油腻粘手,不过她那张满脸横肉的脸到死都保持着狰狞的恐惧,真应该拍照留念一下。”
他们享受着杀人的乐趣,就如同电脑游戏里打副本打野怪一样让他们身心畅快。
还有什么比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更加刺激的么?流淌喷溅的血液偶有几滴飞落在脸上顺势而下溜进嘴里,温热咸腥,满地的碎骨残肢,入手滑腻尚有余温的肠肚肺腑稍稍用力一握,就会从指尖传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微张的嘴巴似乎还在临死的哀嚎,余音尚存回荡在耳畔。
杀人成癖,犯罪成瘾,可这些都不如缔造犯罪更容易让人产生兴奋的感觉,创造游戏,设定角色,然后看着自己培养的角色一步步按照自己的指令去做,无视法律、玩弄生命,愚弄警察,得到令普通人闻之色变的变态凶手的崇敬顺从,那是无上的荣耀和前所未有的快感!
神创造了人,而毒魇却创造了罪恶与恐惧,他就是游戏的缔造者,在游戏里他无所不能,他不允许有他设定的游戏有bug,但bug既然产生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它!
白溪语的案件可以说是毒魇这五个游戏里最为得意之作,白溪语比王实愿要头脑正常,比林家那两个笨蛋更为缜密谨慎,心里所积攒的仇恨比苏清建的更加激烈浓稠,如果说苏清建的复仇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白溪语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