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得倒是极快。
陈大梅的脸色更难看了,嘴上也不饶人。
“别以为你没怀孕就没事,你现在是寡妇了,要有做寡妇的自觉。以后向我学习,少跟外边那些不三不西的男人勾勾搭搭。若是让我听说你跟谁眉来眼去,我打断你的腿!”
“向你学习?”孟泠音啧啧两声,“向你学习那不得把整个公社的男人招来!”
“孟泠音!”陈大梅声音提高,“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孟泠音勾唇,“我也在说正经的,你想什么不正经的?
陈大梅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脑仁疼,随后又听到大孙子在屋里喊“奶奶”,骂骂咧咧地去看赵和平。
赵和平虽然打小不爱干净,但被屎尿包围着也受不了了。
孟泠音不洗,这些也只能让她一个老太婆洗。
她给大孙子擦干净后,把衣服收进盆里。
走出门顿时又有了主意,反正赵家的脸面也关系到孟泠音的脸面,她就不信孟泠音真敢说。
于是走到人多的地方,边走边唉声叹气。
谁都知道她刚死了儿子,见到她顶着还没结痂的伤痕去洗衣服,都忍不住脑补起来。
平时最爱跟陈大梅聊八卦的三姑凑过去问:“老嫂子,你怎么出来洗衣服了,儿媳妇呢?”
陈大梅终于等到想要的问题,抹了把眼泪。
“别提了,儿子不在了,儿媳妇哪还会拿我当个人!不打我,我就烧高香了!”
这话顿时让一向嫉妒孟泠音的知青苏青青听到了,从人群里挤过来问:“你儿媳妇真打你了?”
“你看看,我这伤还没消呢,都是她打的。可怜我老婆子没了儿子,还要伺候受伤的孙子。”
陈大梅卖起惨,还不时用眼角观察其他人的表情。
苏青青是最激动的一个,义愤填膺道:“你可是她的婆婆,是她的长辈。孟泠音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真是给我们做知青的丢脸。我这就去找另外几个知青给她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