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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她低低道了声,“没事,我来了。”
瞬间千万朵花在心间绽开,他弯下高大的身躯,将头埋在她颈子里。
不管世界多么荒芜,她在,就如暗夜中亮着盏不会熄灭的灯。
冬天永远不会抵达心底。
“啧啧,真是腻歪,咱们比试没完呢。”
玉郎乐呵呵提起自己的腰刀,“我只单臂砍你一刀,你架得住算我输。”
他甚至另一只手没放开凤药。
突然发力抡起刀抡成一道圆夹着风雪向图雅砍去。
势如千钧,图雅双腿下沉,蹲成马步,举双刀去抵挡。
刀至面前突然消了力变得轻飘飘,图雅暗叫不好,玉郎手腕一翻,刀己横在她脖颈间。
这招根本是虚的,实招在后。
图雅心中佩服,知道前番打斗,他没使出实力。
“好好好,佩服。咱们认识一下,我叫图雅,是姐姐的保镖。”
玉郎的表情在面具下变得沉郁。
连眉头也拧了起来。
图雅却没感知到,很兴奋地说,“大人武功高深莫测,可以收我为徒吗?”
“我不收任何人。”玉郎冷淡地将自己的刀挂回腰间。
“回营吧,太冷了。”
他将凤药托举起来,送她上马,自己翻身骑上马背,把妻子抱在怀中。
只把他自己马儿的缰绳挽在腕上。
玉郎带凤药回了特使所居的官宅。
佣人将烧旺的炭移入正堂炉中。
不多时,房子暖了起来。
“你平时不住这里吧。”凤药西周打量一番。
“是,我和士兵住在一起。”
“图雅住西厢房,来人带小姐过去。”
图雅还想赖着,玉郎去了大氅,依旧戴着面具,那双眼睛却十分厉害,只盯了她一眼,就让她感觉到对方的冷淡和不耐。
她只得磨磨蹭蹭离开,这次连凤姑姑也不帮她。
玉郎不客气地在她面前掩了门。
回到屋中,凤药坐在桌前,他高大的身躯蹲了下来,仰视着凤药。
两人这样互相望着,凤药伸过手,去摘他面具。
他身体僵了下,任由她去碰触他最不能碰触的伤疤。
面具去掉,下面是沟壑纵横的皮肉,拧在一起,像一条条肉虫。
她脸上只有怜惜,冰凉的手指抚过那些伤处。
“当时是不是很疼?”
“没关系,我再也不与你分开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做金大人的好妻子。”
任他心肠如铁石,此时也化为饶指柔。
他抓住她的手,轻吻一下她的手指,“在下愿将你的姓冠我姓前,称做秦金氏。”
凤药笑了起来,像春天溶化的雪山之泉,清脆灵动。
“休书做废,以后只有你休我,我没权力休你。不过财产归你却是做数的。”
“金玉郎也任由你处置。”
玉郎将头埋在她腿上,低语道,“若给外面知道面具怪客是个爱哭鬼,我可丢死人了。”
再凌冽的风雪也敌不过这温柔又热烈的情意。
满室旖旎,两人互诉离别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