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些酒暖暖身子!”他放下酒坛。
赤炎貂看着酒坛,露出渴望的神情,显然这酒对于它有致命的吸引力。
丢掉被它吸得精光黯淡下去的灵石,跑到李不一腿上,吱吱的叫了几声。
伊舞似有兴趣的看了看赤炎貂,问道:“能不能给我抱抱?”
“应该可以吧。”他印象中,赤炎貂并不怕生,只要与自己熟悉之人,它并不排斥。
把它拎了起来,伊舞接过去,放在腿上,轻轻抚摸它可爱的脑袋,也不抗拒。
一双大眼睛里的眼珠圆溜溜乱转,似乎很享受伊舞的抚摸。
这令李不一到有些惊讶。
“它似乎挺喜欢你。”
伊舞笑了笑,也如李不一一般,拿出一颗中品灵石给它,赤炎貂两个爪子不客气的抱在怀中,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坛酒。
“这是什么酒,它很想喝。”
“这是祖父酿制的灵酒,用符箓封印,平时它可打不开。”
“你倒一点出来。”
“喝一点它就会醉。”
伊舞不信,喂了赤炎貂一小茶杯,这小家伙就晕头转向,不过几息时间就昏睡在伊舞的腿上。
“我尝尝,这酒有这么凶猛?”伊舞来了兴趣。
李不一给她倒了一碗,澎湃的灵力和清香让伊舞心里一阵赞叹,好酒。
仅一碗下肚,她脸上就浮起潮红。
李不一都只敢小口品尝,哪里敢像伊舞这般喝法。
“好酒。夫君,我能不能带些走?”
“可以啊,屋里还有不少。”
她忽然凑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神迷离,似有醉意。
“夫君,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想听什么?”
“像在首阳山上那般。”
李不一放弃用二胡的想法,清了清嗓子,空灵的声音在山谷响起: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
每一刻 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
一曲毕,伊舞站起了身,拉着李不一走向了河边。
河里映衬着不尽星空,很壮观。
李不一从身后搂住她,头靠在她肩膀上,内心从未这样满足过。
“夫君!”
“嗯。”
“你会骗我吗?”
“不会。”
李不一清楚记得她曾问过同样的话。
……
第二日一早,李不一将木屋的门锁好,收拾了下火坑旁的桌椅后,就与伊舞步行往山谷深处而去。
那湖中喷泉旁,一块用青玉铺成的宽阔广场,两块石碑立在正中。
左边石碑刻着:无为道人。
右边石碑刻着:玄天仙。
祖父母的墓地。
伊舞将她采集的两把花递给李不一。
李不一神色有悲戚,将花放在碑前,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在墓前磕了三个头,心道,祖父、祖母,这应该是逾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
站起身来,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了。
见此,伊舞走了过来,捂住他的手,好久才放开。
她向无为道人和玄天仙肃敬的鞠了一躬,向这两位拯救过古离南部洲的伟大修士献上由衷的敬意。
赤炎貂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坐在墓碑旁,感受到李不一的情绪变化。
它是看着李不一长大的,远比任何人要了解他。
这不是普通的祭拜,更像是决别。
它不安的坐起来,晃动着爪子。
李不一朝它做了几个他们俩才知道什么意思的手势,然后就带着伊舞离开了。
赤炎貂泪入雨下,呆呆的看着李不一离开的方向,然后快若闪电在草地上奔跑,一直远远跟着。
直到李不一与伊舞骑着灵马出了大阵,似有所感的李不一回头望了望,露出了一个笑容。
赤炎貂蹲坐在草地上,摆了摆爪子,说不尽的落寞。
它最亲近的人都离它而去。
……
回到春灵后,他与伊舞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每日吟诗作画,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伊舞放下了修炼,放下了所有的俗事,仿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