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可不行,要想动手闹事,得有个拿得出手的由头,万一好大哥翻脸不认人,自已可就要倒霉了!
于是,马彪进屋之后就开始疯狂的刺激于泰初,脏话连篇、各种羞辱手段齐上阵,就盼着这老家伙能跳起来跟他干一架。
可这老家伙,稳得像尊佛,任马彪怎么折腾,脸上愣是波澜不惊,压根没一点儿过激反应。马彪心里正犯嘀咕呢,这时候店里闯进个年轻人。马彪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着这愣头青,肯定压不住火,一会儿准跟自已的小弟们干起来,到时候自已就能顺理成章地动手砸店,既给大哥交了差,又能在道上立立威。
结果呢?让马彪差点惊掉下巴。这小子被自已结结实实扇了一记大嘴巴子后,居然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屁滚尿流地跑了,比那于泰初还怂包。马彪气得直跺脚,只能回头又找于泰初的麻烦。
“老于,你在海津这地界儿,好歹也算是个说说道道的人物!可你看看,你生的这叫什么玩意儿啊!好家伙,一进门跟发了疯似的咋咋呼呼,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个分局的局长呢!结果呢?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子,就跟兔子见了鹰似的,眨眼就跑得没影了。我说老于,你儿子该不会是练短跑的吧?就这速度,不去参加奥运会,那简直就是白瞎了这个人啊,浪费这‘逃跑天赋’了啊!”
马彪这一番话,就像给手下那群小弟打了兴奋剂,他们一个个肆无忌惮地放声狂笑。马彪意犹未尽,接着阴阳怪气道:“老于啊老于,我可真不是故意埋汰你,你这儿子也他妈怂得太离谱了吧!要是我儿子这样,我告诉你,一生下来,我就直接把他脑袋按厕所马桶里,活活给他掐死!不对,我你妈牙根就不会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直接给逼甩墙上…… 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房间里面再次爆发出哄笑声,这次哄笑声几乎要把房盖挑开,马彪咧着大嘴毫无顾忌的狂笑,被气得脸色发白的于泰初,甚至都能够看到他嗓子眼里面的悬雍垂在快速的震颤。可就在这时,于泰初纳愤怒的眼神突然凝固,他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正在纵声狂笑的马彪,那笑声如破锣般在房间里横冲直撞。不经意间,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于泰初眼神里那一丝不易察觉却的变化。马彪咧着的大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笑容有些扭曲,他慢悠悠地转动着身子,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傲慢与不羁。
可就在他的身子堪堪转过去的刹那,刚刚被他一巴掌打得抱头鼠窜的那小子,竟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只见这小子手里举着个物件,那东西黑黢黢的,有手臂般粗细,上面还布满了蚯蚓般隆起的肉筋,让人一看就心生恶寒,这东西看着有些眼熟,但马彪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是嘛?
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看这小子的脸上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那笑容就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瞅准马彪正咧着的那张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大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手中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狠狠塞进了马彪的嘴里!
瞬间,那嚣张至极的狂笑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住了咽喉,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完全被眼前这突如其来、荒诞不经的一幕给震得呆若木鸡。
整个房间里,刹那间陷入了一种死寂,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声,那寂静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