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道之中。
可是,就在他刚刚进入楼道,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年轻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只见这个年轻人上上下下的看了他几眼,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找谁?”
“我住在这,我找谁?你是谁啊?”于少阳也是醉了,没想到回家还要被人盘问。不过这些人到底是干嘛的?没听说自已家这个单元里住着什么大人物啊?难道说,又是老爹搞出来的幺蛾子?
于少阳告知对方自已住在此处时,那人未加阻拦,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笑意,随后抬手做了个请他上楼的手势。于少阳见状,也懒得多费唇舌,只是默默紧了紧手中的背包带,便抬腿朝楼上走去。
待他来到家门口,只见大门洞开,楼道里站着几个身着道袍的老道,旁边还错落着几个戴着空气耳麦、神情冷峻的保镖,那场面,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于少阳瞧着这阵仗,心里 “咯噔” 一下,暗忖老爹准是又利用小婉兮在搞什么名堂了,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刚一跨进门槛,就听见老爹那洪亮的声音仿佛要冲破屋顶:“各位!小神仙显灵的神迹,大伙都亲眼瞧见了,有嘛疑问、有嘛不满,趁现在都给我提出来,省得日后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我于某人是个江湖骗子!我今儿个把话撂这儿,咱金门一脉行走江湖多年,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可绝不干那些昧良心的事儿……”
“老爸,你在搞什么?”于少阳走进了老爸的书房,打断了他的话。
看到突然出现的于少阳,于泰初脸色一变,随即说道:“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这么两天就回来了?你先出去,我跟这几位正说事儿呢!”
于于少阳警惕地扫视着房间里的几个人,神色中满是戒备。一位身着紫色道袍的老道,眼神深邃难测,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压迫感;旁边是一个裹着黑色香云纱的老头,他虽沉默不语,但那微微眯起的双眼和紧抿的嘴唇,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还有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满脸横肉中透着一股奸佞之气,目光闪烁间尽是算计与狠辣。这几人身上仿佛环绕着无形的气场,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严气息,他们的面容冷峻而严肃,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的因子。尤其是那个中年人,看向老爹的眼神中竟裹挟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仇视,仿佛隐藏着深仇大恨。
于少阳不禁皱紧了眉头,眉头间挤出一个深深的 “川” 字,开口问道:“老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几位是……”
于泰初嘴角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干笑两声后说道:“前段时间,我不是帮人看了一处宅子嘛,谁知道小婉兮的事儿就这么传出去了。今天这几个人突然找上门来,硬说我是招摇撞骗!哼,他们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无非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探探咱们的底,看看我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往昔的江湖,那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相互帮衬着,谁有了能耐大家都跟着沾光,一片和和美美之景。可如今这江湖啊,却好似变了味,全然没了昔日的情分。众人心里都揣着个小九九,就怕别人过得风生水起,把自已给比了下去。能做到不落井下石,那都得算是难能可贵的仁义之举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相互扶持呢?
于少阳暗想,眼前这几个人来势汹汹的模样,想必是听闻了前些日子,老爸领着自已和婉兮去给那位书记看房子,赚得盆满钵满,挡了他们的财路,这心里就不平衡了,眼红心热得厉害,于是便纠集在一起,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看这架势,大有兴师问罪之意。最关键的是,这些人整这么一出,很可能让小婉兮的身份曝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且说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多多少少都和官面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打上门来,摆出一副要问个究竟、讨个说法的强硬姿态。不过,于少阳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在他看来,甭管这些人有着怎样唬人的身份,说到底,也不过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主儿。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只需一个电话打出去,就能以危害国家安全的由头,把这些人全都拘押起来,先关上半个月,好好审一审。
就在于少阳打算把这几个不速之客像轰苍蝇似的撵出去的时候,奇葩事儿来了!那三个人的手机跟约好了似的,一块儿响了起来,那场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先说那紫袍老道,手机铃声居然是《西游记》的主题曲,“丢丢丢 —— 登登等登”,听着还挺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味儿,跟他这身行头勉强算是搭得上边儿,就好像是从花果山云游到此地的老神仙,手机响起来都透着股子 “俺老孙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