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家。
馀母不知道女儿当天就撞墙自杀的事,女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拉着她的手热泪盈眶。
不过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光线问题,总觉得女儿比出嫁前白了,皮肤也细腻了,连脸上那块红色的胎记看着也好看了不少。
“柳柳,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周家什么条件,我和你爸都清楚。你就是空手来爸妈也高兴。知道你不愿意嫁过去,妈也不想你受苦,可除了周家,我和你爸想不出更合适的人家。
周家虽然落魄点,胜在人品有保障。再者你爸于她们家有恩,他们也不敢给你委屈受。你性子腼腆,找沈文惠那样知书达理的婆婆刚好。”
馀柳柳不知道说什么,连连点头。
可还是不自觉得红了眼眶。
这样语重心长的话,也就只有亲妈才会掏心掏肺地说。
馀母又说:“你公公瘫痪在床也不要紧,他是有大学问的人。我听你爸说,上边有心要起覆一批老人,周洪镇是考古学教授,瘫痪点也不碍事,还是有机会回城的,不然爸妈咋舍得你嫁过去受苦。”
“真的?”馀柳柳眼睛一亮,“周家那历史问题能解决?”
馀父是个村支书,没想到消息这么灵通。
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馀母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具体的也不太了解。只说:“这个要问你爸,我也不清楚。你先在屋里坐,妈去准备准备,等你嫂子她们回来,咱包饺子吃。”
“行。”馀柳柳点点头。
原来的那点忐忑也慢慢散了。
熟悉的生活环境,让她找回更多关于原主的记忆。
那些深刻或者不深刻的记忆全都想了起来。
另一个屋里,周慕安有点局促。
馀父那种村里老干部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跟周慕安谈话也像领导训话一样。
不一样的就是训话内容。
先问了周父周母的身体,又问了他们的出工状况。
连工作几小时,赚多少工分都问得清清楚楚。
在听到馀柳柳的一番操作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周慕安也不是不帮馀柳柳遮掩,馀柳柳吹出去的牛,馀家还是有个心理准备好。
馀父笑过以后又说:“没想到我女儿倒是出息了。正好她舅舅还不知道转业后要选哪个单位工作,好几个部门都在抢他,既然柳柳愿意让她舅舅去县政府,那就让他多考虑考虑县政府。”
周慕安:“……”
什么情况?
难道馀柳柳不是吹牛?
她舅舅到底有多优秀,怎么会有那么抢手?
“爸,说什么呢那么开心?”馀柳柳听见笑声,好奇地跑过来。
她可不认为周慕安这个木头有本事讲笑话。
馀父喝了一口茶说:“没事,以后到哪儿硬气点,有什么事爸给你顶着。”
这句话是说给馀柳柳听,也是说给周慕安听。
周慕安不傻,能听出来。
馀柳柳自然也能听得出来,笑着说:“那行,有爸给我撑腰,我横着走都不怕。”
馀父思想觉悟很高,并没有因为周慕安眼睛看不见而瞧不起他,相反对他也很照顾。
馀柳柳都有点遗憾为什么没有重生到到原主未嫁时,原主这妥妥的团宠人设啊!
楞是把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馀家五个儿子,就她一个女儿。
大哥馀良是东阳村生产队第三分队的队长,现在在地里出工。
大嫂刚被馀秀儿叫回来,正在准备做饭。
二哥馀前是公社兽医站上班,二嫂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平时回家也没个准点。
三哥馀实就是个安安分分的好社员,别的能力没有,就是勤快。
和三嫂是村里公认的先进模范,奖状都拿了好几个。
一点都不掺水,那是实干。
四哥馀卫当兵去了,两年一次探亲假。年前刚探过一次亲,再回来恐怕要两年后。
五哥馀年是家里一致认为最不靠谱的那个,平时不喜欢出工,就爱从供销社低价买进,再高价卖出去。
现在政策管的松了,他也算不上投机倒把,顶多算个卖货郎。
五哥是五个哥哥中长得最好看的,追他的姑娘也有好几个,可惜他一个没看上。
兄弟五个虽然性格不同,各有各的生活,但都对原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