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好人,这也是他决定救下那爷孙俩除了船票之外的原因。
至于让谁帮忙,自然是白天时候才结识的那位森法船长了。 就像当初冒险登岛来试探魔镜一样,他同样也想用这个意外试探一下那位森法船长,这是另一个原因。 一路来到信翁酒馆,坐在门口的那两名卫兵热情和他打了声招呼,后者也予以热情的回应并且闲聊了两句,这才上楼敲响了森法船长的房门。 只不过,在片刻的等待之后,开门的却并非森法,而是隔壁房间里走出来的路廷先生。 “程浪船长,有什么事情吗?”路廷先生说到,“森法船长还没有回来。” “确实有些事情” 程浪犹豫片刻后说道,“我的一名船员不久前中枪了,我想找一位嘴巴足够严的医生帮他取出身体里的子弹。” “你的运气不错” 路廷先生说着已经走回了房间,但他却并没有关上房门,“我在成为船长之前担任了十几年的船医,如果你认为我的嘴巴够严,我或许可以帮忙。” “那就麻烦路廷先生了”程浪感激的说道。 “相比你对我们的帮助,这不算什么。”路廷先生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个皮质的挎包,“我们走吧。” “和我来” 程浪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身下楼,和路廷先生刻意拉开距离,一前一后的离开信翁酒馆,登上了女武神号的甲板。 “他在货舱” 程浪说着,已经拿起一盏船灯点燃走在了最前面帮忙引路。 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路廷先生暗中提高了警惕,也握紧了被药箱挡住的燧发枪,跟着走进了空无一人,甚至没什么异味的火炮甲板,接着又走进了异常干燥的货舱,看到了不远处油灯下半躺着的人,更看到了周围散落的那些已经破碎的玻璃管。 这拿来的有钱人? 路廷先生暗自嘀咕了一句,神色如常的走到那个老人面前,“你的伤口在哪?” “肩膀,还有大腿。” 中枪的男人说着,艰难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但却并没有脱掉斗篷。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刻意用撩起的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 路廷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打开包摸出了一个玻璃药瓶,扒开木头瓶塞,往伤口处倒了一小口透明的液体。 顿时,浓密的气泡自伤口周围涌出,中枪的男人也跟着发出了一声惨叫。 路廷先生可不管那个,从包里摸出一把长嘴钳子,用刚刚的药水随意冲了冲便伸进了伤口里。 在程浪龇牙咧嘴的注视下,在那个老男人的惨叫中,第一颗子弹被成功揪出来丢到了一边。 紧随其后,他又故技重施的取出了第二颗子弹。 “好了” 路廷先生干脆利落的收起了工具和药瓶,“如果你还舍得,就再给他用两支治疗药剂,如果不舍得,大概一周应该也能痊愈了。” “麻烦路廷先生了,请问诊费是多少?”程浪感激的说道。 看了眼那个男人,路廷先生笑着说道,“诊费就算了,程浪船长,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把你们这条船的物资采购的生意交给森法吧,坦白说,我们希望通过大宗采购来拿到更低的进货价格。” “没问题”程浪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是我今晚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路廷先生和程浪握了握手,“以后这种生意我们就在信翁酒馆谈就好了。” “是我小题大做了”程浪歉意的说道,他当然听懂了对方的暗示,他们过来只是来谈物资采购的。 “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路廷先生拎上一盏油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明天一早,我让森法船长来拜访您详谈采购的事宜。” “期待和森法船长的再次见面”成了同样拎上一盏油灯,在一本正经的客套中送路廷先生离开了女武神号。 目送着对方走进信翁酒馆,又目送着那两位卫兵端着啤酒和吃喝走出来继续帮他守着这条船,程浪远远的摘下头上的三角帽挥了挥算是打招呼,随后在那两位热情的卫兵挥手回应中回到了货舱。 “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身份了吧?” 程浪收起对方摆在一个木桶上的大部分治疗药剂,只给对方剩下了两支,“至少也让我知道你们叫什么,另外,你的孙子呢?” “谢谢” 这老人说着,从斗篷上扯下两块布,自顾自的包扎好了伤口,又将那两支试管拍在了上面,同时嘴上又说道,“雅索,出来吧。” 他这边话音未落,那个躲起来的瘦小个子也小心翼翼的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