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做的出来。”
“它不是什么铠器?”程浪略显失望的问道。 “当然不是”魔镜答道,“但它能值不少钱。” “好吧,下一样,这个盒子又是什么?”程浪问道,“我试过,根本就打不开。” “请拿近一些”魔镜说道,他那张惨绿干瘦的脸上,甚至还出现了一副眼镜。 将打不开的木头盒子往魔镜的方向凑了凑,后者沉默片刻后疑惑的说道,“奇怪,在我眼里它只是一块普通的木头。” “普通的木头?”程浪皱起眉头,“你不是自称全能的圣芭芭拉魔镜吗?” “圣芭芭雅,不是什么圣芭芭拉。”魔镜不满的纠正道,“铠片还号称只有一万八千块呢。” “所以你看不出这是什么?”程浪抄起木头盒子一边翻来覆去的打量一边问道。 “抱歉,我看不出。” 魔镜略显尴尬的说道,“或许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去请教圣芭芭雅,她肯定能告诉我们答案。” “她还活着?” “她曾经目睹了波塞冬被杀的全过程,所以得到了波塞冬的诅咒永生不死。”魔镜怜悯的说道。 “永生不死是诅咒?”程浪愈发的疑惑了。 “等您有机会见到她就知道了,对她来说,永生不死确实是诅咒。”魔镜遮遮掩掩的答道,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见状,程浪也就不再多问,将那个打不开的木头盒子送去了楼下的楼梯隔间,就像初遇魔镜时对方说的那样,那里是整条船最安全的地方。 重新回到露天甲板,周围已经听不到那头恐怖的鳄鱼制造的任何动静了,此时天色也因为夕阳彻底沉入水下暗了下来。 也许可以离开了? 程浪暗暗权衡着,他并不想在这座岛附近久留——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语气等着包裹女武神号的水母消失,倒不如冒险趁着现在离开。 想到这里,他咬咬牙发出了命令,“扬帆,起航!” “喔喔!” 那些藤魈们立刻予以回应,相互协作拉扯着藤蔓,让卷起的风帆:“哗啦”一声垂落下来。 然而,当看到那面风帆时,程浪却愣了一下。 他明明记得,在离开搁浅的礁石海岸线的时候,藤魈们给这条船换上了抢来的全新船帆, 可这才多久? 这条船的风帆怎么又变得破破烂烂满是大大小小的破洞,而且还长满了黑色的霉斑了? 回过神来,他离开跑回了船长办公室,朝着魔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 魔镜尴尬的说道,“时间过去了足足一百年,让我这面不中用的镜子忘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麻烦。” “别卖关子!”程浪没好气的提醒道。 “就像圣芭芭雅一样,这条船其实同样携带着波塞冬的恶毒诅咒”魔镜言简意赅的答道。 “波...波塞冬的诅咒?”程浪愣了一下,“什么诅咒。” “在这条船孕育出船心的时候,波塞冬的诅咒就出现了,祂诅咒这条船是一条不洁之船,是所有海妖的敌人。” 魔镜顿了顿又说道,“简单的说,这条船的卖相不会太好,船身上长满了让绝大多数海妖厌恶的黑色霉斑。 尤其它的船帆,只要出海离港,在太阳下山之后到升起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永远都是破破烂烂的,虽然这不影响女武神号的航行,但船帆毕竟是船长的脸面,所以...” “所以什么?”程浪问道。 “除非找到波塞冬的宝藏获知这个世界的秘密” 魔镜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或许是唯一能解开波塞冬恶毒诅咒的可能了。” “没有别的办法?”程浪阴沉着脸问道。 “大概...没有吧...”魔镜的语气越发的没有底气了。 “波塞冬吃饱了撑的诅咒这条船做什么?”程浪下意识的问道。 “大概是因为她叫做女武神号吧”魔镜猜测道。 难道是因为... 程浪慕然间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是因为这条船的龙骨是用波塞冬的脊骨打造的?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那条鞭子?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程浪无力的嘟囔了一句,重新打起精神问道,“我打算趁着夜色离开了,你知道想离开这里该往什么方向走吗?” “当然!当然知道!” 魔镜的语气重新变得谄媚,“我还保留着来这里时候的航路日志,请带我去驾驶台吧,我来帮您指引离开绝望海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