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先借位吗?”
能拖一天是一天。
出乎意料,段暮泽竟然同意了:“可以,我不会碰到你的嘴。”
音落松了口气,起身,将剧本放到一边:“那我看完了,可以先试试。”
段暮泽点头,视线顺着音落的脸往下,看了一圈回来又收回视线:“你需要脱掉外套,还有鞋。”
他们要演的那段是夏天房间里的戏,音落的角色穿的是短袖短裤,也没穿鞋。
连服装都要管,看来段暮泽在演戏的时候确实挺严格。
音落本身就是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过来的,现在把外套脱完,完全符合设定。他刚要脱鞋,就听段暮泽道:“去地毯那里吧。”
音落看了一圈,发现墙壁角落有一小块地毯。
是房间里仅有的地毯。
酒店房间是木质地板,就算开着空调光脚踩在上面也有点凉。音落没再耽误时间,立刻走过去,脱了鞋。
地毯是羊毛的,有些扎脚。
音落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墙,才发现段暮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跟前。
很近的位置,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头发上。
发旋很痒。
脸好热。
奇怪的感觉。
“可以开始了吗?”段暮泽的声音在上方传过来。
“嗯……”音落不由往后退了小半步,脚被地毯扎得有些疼,接着,一股怪异感的酥麻迅速蔓延到了四肢,他终於知道了是哪里不对劲,立刻道,“等一下,我……唔——”
然而没来得及说完,他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叫。
闷湿的,从鼻间发出来。
像是受不了什么似的。
他感觉身体一空,接着,腿根那里被一股巨大的力气往上捞,胸口也贴上了热源。
被抱起来的瞬间,失重感让音落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只能依靠本能下意识去搂男人的脖子。因为抱得是腿根,两人几乎贴得严丝合缝。
背后是冰凉的墙壁,胸膛是有着很烫体温的段暮泽。
音落浑身不停地发颤。
脱敏药突然失效,他变得更加敏感,浑身都没了力气。然而段暮泽贴
得越来越紧,将他胸腔里的空气都快挤出来,他喘不上气,只能张开嘴巴,一点一点吸气。
偶尔会发出很细很柔的喘。
少年那张脸离近了看只能巴掌大,皮肤细的不像话,下巴尖尖的,嘴唇潮湿嫣红,时不时露出里面嫩红的舌头。
散发着香气。
像是害怕,他的手臂紧紧搂过来,眼尾那一大片全都变成了深红,加上兜都兜不住的眼泪,潮红了一片。
大概抱的位置是大腿根,他两条细长的腿很没有安全感,只能虚虚搭在男人的腰间,稍微触碰到,就轻微颤了一下,立刻弹开。然而过一会儿,就又搭过来。
因为害怕和惊讶,那张脸很快出了细汗,变得粉白。
连香味都带着潮气。
汹涌地缠过来,跟勾引人似的。
可少年的表情却又格外无辜,像只被按住四肢无力反抗的幼猫,可怜兮兮的。引得人想去欺负。
段暮泽恶劣地放松了手臂上的力气。
而少年也明显感觉自己在往下坠,发出了很小的呜咽声,立刻搂紧了对面的人,连原来虚虚搭着的腿也立刻用了力。
脚背绷得很紧。
圆润的脚趾都变成了粉色。
然而只能坚持很短的时间。
腿根本没有力气可以夹住。
段暮泽将这些美景都尽收眼底。他收起了恶趣味,将人往上捞,怀里的人颤抖幅度小了些。
嫣红的嘴唇和小巧的耳垂都近在咫尺,男人眼底是可怕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看到音落被别的男人觊觎时。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情绪会因为这个人变化,变得不像自己。他有独属於自己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荒无人迹,没有任何色彩,他本该在那里冷漠又孤独地活着。
可某一天,突然就有了个天窗,从里面透出一束光。
他渴望那样的光,渴望带来光的少年,就算少年有时口是心非,脾气也大,但他却甘之如饴。
这样波澜起伏的情绪被男人压在冷淡的皮囊之下,他像个敬业的演员:“该说台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