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在微妙的气氛中继续,席间又商议片刻,贾似道借口要回行辕部署,匆匆离去。
待他走后,黄药师冷笑:“这老匹夫,果然首鼠两端。”
赵葵立刻压低声音:“诸位,贾似道方才反应异常,恐怕......”
“他心中有鬼。”杨过冷笑,“看来董槐此行,确实另有图谋。”
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一事,“不过他的钦差卫队中,只怕还混杂着他人耳目。”
赵葵闻言大惊,急忙追问,“杨教主何出此言?”
杨过当即将公孙清发现卫队有人想要渡江北山之事说与众人知晓。
郭靖听后,面色阴沉似水,“过儿,你是怀疑贾似道私通蒙古人?”
“非也,”杨过摇头,“从咱们收集的情报来看,贾似道与咱们合作,更多的是出于自保。”
赵葵试探着开口,“杨教主,你的意思是卫队中有人在监视贾似道,并将探知的消息禀告给江北的蒙古人?”
“正是此意,”杨过点头,“只是如今死无对证,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的手笔。”
黄药师沉吟道:“当务之急,是按计划行动。.5?d/s,c*w¢.?c?o′m?只要咱们拿下蒙古水寨,一切阴谋都将不攻自破。”
“老夫今夜便与公孙右使过江,与孟珙汇合后,先查清水寨的布防情况。”
话音落下,黄药师起身,公孙清紧随其后,二人如两道轻烟消失在夜色中。
月上中天时,黄药师与公孙清已汇合江北的孟珙。
三人潜伏在蒙古水寨外的芦苇丛中。
夜风裹挟着江水腥气,吹得三人衣袂翻飞。
“黄岛主,你看那山崖下,像不像......” 公孙清话音未落,黄药师突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随即他举目凝视,只见数十架投石机排列整齐,却不见有军卒看护,连覆盖的油布都有些歪斜。
“怪事。” 他喃喃自语,“蒙古人向来重视军械,岂会如此疏于防范?”
只见水寨辕门处转出一队骑兵,为首者头戴豹皮帽,正是蒙古名将阿术。
“怪事,” 黄药师低语,“这大半夜的,怯薛军是要去何处?”
公孙清接口道:“在下亦觉奇怪。”
“怯薛军乃蒙古精锐,蒙哥怎会在英雄大会前夕将其调走?除非……” 他猛地抬头,“除非另有图谋!”
孟珙追问:“什么图谋?”
黄药师亦是反问:“你是说,此举是为了迷惑我们?怯薛军去趁夜前去某处埋伏?”
“极有可能。” 公孙清捻须道,“若是在咱们攻打营寨之时,怯薛军突然杀出,咱们便会腹背受敌。”
“公孙右使,怯薛军是蒙古大汗亲卫,”孟珙摇头反驳,“若无蒙哥调令,寻常将领可指挥不动。”
说到此处,孟珙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去两个人跟着他们,查查他们要前去何处。”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应诺声,“得令!”
就在黄药师、公孙清与孟珙三人在寨外侦查之际,公孙止正端坐在大帐中沉默不语。
身前的案桌上放着两封信笺,一封是大汗蒙哥的调兵军令,一封则是忽必烈的来信。
公孙止的目光在两封信笺上来回扫视,脸色阴晴不定。
帐下的昆贡与普布二人,见他不做言语,亦是闭口不言。
二人在脑中回想着方才的情形。
蒙哥的军令,是命阿术为统军大将,领怯薛军即刻北归驰援。
原来是陈横与朱猛率领的明教骑部,因在古丝绸之路上的不断劫掠,引起了蒙古人的重视。
蒙古人调集花剌子模附近的大军前去围剿。
陈横与朱猛见大军合围而来,二人一商议,知晓硬拼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二人领着骑部突出包围,一路向西逃窜。
陈横此前曾在西征大军任职,对西方的情况极为了解。
二人领着骑部一路西行,直至甩脱追兵到达大不里士。
在大不里士附近休整的这段时间,陈横与朱猛遇上了阿凡提。
此时的波斯摩尼教已与旭烈兀达成协议,赢得了旭烈兀的传教许可。
加上‘阿萨辛’已经败亡,蒙古人不再针对摩尼教,阿凡提决定与阿丽娜一起前来东方游历。
面对阿凡提的同行要求,陈横与朱猛自然不会拒绝。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