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男人其实是很简单的生物。
有什么分歧,打一架就好了。
尤其是和这种肌肉长在脑子里的直男们打交道更是如此。
武人都是慕强的。
换句话说,跟这帮直肠子的武人交流,用拳头比用嘴容易多了。
“哦?”
果不其然,在关宁说到要跟李柏肆较量一下的时候,这个武官当即便一脸的惊异,转而看向了赵光义,似乎在询问他的态度。
“可以啊,你们俩较量一下就好了。不过小李,你得注意点……”赵光义并没有反对两个人切磋这种事,但是出于人道,还是开口提醒了一下。
“皇上您放心,卑职会注意点……”
“你小心点别被他打死。”赵光义说完了后面的话。
“诶?”
还没等李柏肆搞明白赵光义的话里到底啥意思,当即便见一个拳头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
“你这好歹给人留点面子啊……人家以后还要带兵打仗的,你看这给人打的。”
赵光义走到了关宁的身边,看着被打趴在地,右眼黑青,还处于眩晕状态中的李柏肆,啧啧直摇头。
“武人之间交手是这样的啊,拳不容情,打的就是个差之毫厘。”关宁耸了耸肩。
习武之人彼此之间交手,就是打个胆大心细。
胆子不大,出招畏首畏尾容易被人抓住破绽让人打死。
心不细,更容易被人打死。
所以习武之人彼此之间交手,肯定是不可能留手的,赌的就是彼此之间一招一式的偏差。
就看谁在交手过程中犯的错更多罢了。
很多时候,一招一式的偏差,在被对方抓住后就会滚雪球一般逐渐扩大成优势,进而转化为胜势。
当然,在刚才的交手过程中,李将军被抓住的错误太多了点而已。
不然也不至于被打得那么惨。
“这人你感觉怎么样?”赵光义问道。
“倒还行,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胜在肠子直,只要听话的话都还好办。”关宁点了点头。
从刚才的交手之中,关宁已经基本上能够确定这位李将军的性子。
没有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一力破十会,也没有飞花摘叶蝴蝶穿花的技巧,真就是一招鲜吃遍天的拜年剑法从头用到尾。
如果不是关宁想仔细摸摸他的底,那他早就被关宁撂倒了。
但也足以证明这是个认定一件事之后就一条道走到黑的人,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考虑怎么让这家伙听话了。
“能用就行,那你把人领走吧。”说完,赵光义一脸肉痛地随手扔给关宁一个东西。
关宁接在手里一看,居然是虎符。
……
“嗯?卧槽!”
当李柏肆惊慌失措地猛然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校场上了。
“大兄弟,你醒了?”关宁一脸笑意地看着李柏肆。
这时候,李柏肆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辆马车之中。
而马车之中,除了关宁之外,还有夏晓婉在。
此番是阖家流放西北,作为家眷的夏晓婉自然也要跟着。
“我这是在哪儿?”李柏肆一脸惊惶地说道。
“你这是跟着我去流放大西北去了。咱们这会儿应该快出京州了啊。”关宁笑着说道。
“出……出京州?”李柏肆赶忙跑到车窗边揭开帘子一看,果不其然,已经快到京州边境,马上就要到冀州了。
看见这一幕,李柏肆当即便打算要跳车,被关宁一把薅住,问道:“你干嘛去?”
“你让开!我是黑甲军的校尉,耽误了军情你担待不起!”李柏肆一脸严肃地说道。
“拿去,自己看。”关宁一脸笑意地直接扔给了李柏肆一卷黄巾圣旨。
李柏肆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
这世间上咋有胆子那么大的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