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老齐毫不相让地白了她一眼,手握鼓棒虚敲几下,“切,德性。我用得着你将就?”
赵婉如迅速转过身去,拿后背对着吧台。她趁着自己的儿女们不注意,便肆无忌惮地朝老齐高高竖起中指,“别逼逼叨,美国白痴、郊区耶稣、梦碎大道还有一觉睡到国庆节,给我麻溜挑一个。太久没听绿日,冷门的歌我都忘了,现在就会弹这几首了。”
老齐听到自己最爱的乐队在她脑子里都快没地位了,心里不禁有些恼火。他往身侧既呸又啐了口唾沫,恰好被关门后负责打扫的老刀逮了个正着,并被他狠狠地瞟了一眼。
老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望着赵婉如嘲讽道:“就这点出息?当年还是个吉他主唱呢。”
老刀看着两个拌嘴的老队友,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自顾自弹起贝斯,强行从赵婉如说出的四首歌中选了那首真实名称其实叫“九月末叫醒我”的歌,“你们不选,我自己选~”
“呃!偷跑的狗东西!”一如当年,赵婉如和齐占华默契地跟上了偷跑的贝斯,狠狠地骂了他一句。
summer has e and passed
夏天来了又去
the i ever last
那份纯真永远不会持久
wake me up wheember ends
请在九月结束时唤醒我
大概是太久没和两人合作,赵婉如的吉他与歌声仿佛变成歌曲中刺耳的噪音,并不能完美融入节奏之间。
但在老刀和老齐默默地对视过后,无论是鼓声还是贝斯的低沉,都悄然配合起如今的赵婉如。
三句过后,赵婉如便慢慢找回当初的感觉,手中拥抱的吉他亦变得轻盈。音符悄然律动,从乐谱中跃出,在她眼前流连。
here es the rain again
这里又下起雨来
falling from the stars
从星星上缓缓落下
drenched in my pain again
让我再次被痛苦浸满
being who > 变成我们现在的模样
as my memory rests
即使我的记忆停歇
but never fets what i lost
我也永远无法忘记所失去的事物
wake me up wheember ends
所以,请在九月结束时唤醒我
二十多年前的乐队,其实还有另一位吉他手。但在二十多年后的如今,另一个弹奏吉他的人已长眠地下,只被舞台上的三人所铭记。
仍在世的他们以永不可能相同的摇滚气息作为祭奠,奏响彼此间的回忆与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