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些草纸来,贴了把血吸去,再去处理烂肉。”
众人慌做一团,营帐里却听不到岳云的呻吟声,只是月儿等人的啜泣声音。
“这头好烫,要退热,不然要烧坏人的。”
“就是好了,也成了呆痴。”
“痴傻了也好,不用受罪了。”
月儿待大夫处理过后,见了岳云身后不忍目睹的伤口,一批批人进来看看又叹气的走开。
第二天,岳云昏迷不醒人世,水米不进,撬开灌药就一旁流溢。
“喊他说话”郎中吩咐,摸摸云儿的额头,目色慌张:“任总管临走的时候,就是一般的症状。”
任士安临咽气前放弃说话的惨剧,闻讯赶来的岳翻抱起云儿摇晃:“云儿,六叔知道你疼,可你要说话,先跟六叔说句话。”
云儿不说话,一动不动,鼻息微弱。
“云儿,云儿你睁眼看看六叔。云儿,你醒过来,六叔就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六叔保证云儿日后不再受苦挨打。好云儿,说话!”六叔的哭声,云儿终于哭泣着扭动一下身体,沙哑的声音喃喃挤出句:“六叔~~不~说话,六叔~~把娘吓走了。娘别走,娘被吓走了。别说话。”云儿哭闹着,岳翻红着眼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