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叨念道:“看冰儿最近读书读得,眼花耳背,只听到是墙外野狗乱叫呢。”
“你个小混账!”四姨太抡手就向冰儿打去,冰儿向后一偏头闪开,四太太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娘焕诚慌忙地过去搀扶,珞琪也瞪了冰儿一眼,低声嗔怪道:“不得无礼,是想你大哥回来打上一顿才舒坦?”
冰儿却毫不示弱,目光中满是愤恨激怒,却极力在面上堆出笑,那笑分明是在掩饰自己的愤慨,在有意气着对方。
珞琪对冰儿的调皮也是无奈,不过冰儿从来性子温和,平日不急不恼,调皮是有,但多半会见好就收。在家中冰儿除去同她们夫妻,和任何人都是不亲近。
“造反了!造反了!这儿子打娘了!他今天在学馆把他哥哥打得鼻青脸肿,你们看看,现在四少爷的胳膊上都是淤青发紫,皮都破了,他就是个野狼崽子呀!”四太太在地上捶着腿连哭带唱,珞琪无奈摇头。
冰儿却奚落道:“我娘?我娘早在地下了,难不成是借尸还魂来了?”
“你才是死尸!”四太太敛住哭声大骂,气急败坏地抄起地上一块儿砖头向侧着头暗笑的冰儿头上砸去。
“冰儿,闪开!”珞琪见势不妙眼明手快去推了把冰儿,那砖头就向她额头飞来。
第一卷61 烦恼皆因强出头
“嫂嫂!”冰儿凄厉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珞琪只觉眼前黑云扑面掠走一阵狂风,双腿一软,身子瘫软,却被一股力量架起。
珞琪惊恐的闭上眼,沉寂片刻,四姨太哭嚎声传来:“冰儿他目无尊长,他要打死焕诚!”
心扑扑乱跳,珞琪缓缓睁眼,无力回头,却已觉出颊边那温热的呼吸,身后那起伏的胸膛令她安心,尽情地瘫靠在身后那人的身上,那是丈夫云纵赶来及时,眼明手快用挽在臂中的衣袍卷飞砖头暗器,否则她定然头破血流。
“四太太是何居心?拿块儿砖头砍伤少奶奶是小,伤了她肚子里的孙少爷的命是大。这么大的事谁个担待得起?雨娆这就去请老祖宗定夺。”雨娆舌尖嘴利。
珞琪借机装做虚脱的样子,身子向下沉,嘴里断断续续道:“请郎中,我肚子,肚子疼。”
一时间四太太吓得慌神哭道:“不要请老祖宗,不要!”
捶胸捶腿地哭道:“是冰儿打焕诚,把焕诚打得鼻青脸肿……”
珞琪又气又笑,老四焕诚的个头比五弟高,也比五弟身材壮,如何的如此不堪一击,反被五弟打得如此凄惨?还要四姨娘带了他来讨公道。
再看一旁的冰儿,垂头怯怯立在一旁,在大哥云纵的面前一副规矩老实的可怜相。
焕诚理直气壮道:“大哥,给焕诚做主,冰儿打我。”
杨云纵拉过冰儿,揉揉他的头,上下看看问:“砖头没打到哪里?”
冰儿慌得摇头。
“看你淘得这一头汗!”
怜惜的口吻,丝毫没有怨怪…….zZz.com。
“老四,看你着副窝囊的样子,你是哥哥。如何连弟弟都打不过?”
珞琪愣愣地望着丈夫云纵,如何也难想象此话出自丈夫口中。
原本担忧云纵火气攻心为难冰儿,如今见丈夫对冰儿却是百般疼爱的样子。
“为什么打架?”云纵问。
冰儿赌气扭头不肯回话。
“今日学馆里先生要去参加文会,命冰儿代为批改我们的文章。谁想冰儿拿了鸡毛当令箭,把我的文章批改得面目皆非,还骂我地文章狗屁不通,害得先生回来当众撕烂我的文章。罚我重新写过!”
焕诚喘着粗气理直气壮。
“焕睿对文不对人,那样的文章本来就是文不对题,先生看过也是此批语!”冰儿辩驳。
焕诚脖子一梗,理直气壮道:“焕睿就是文章不好,可也有学堂里的先生管教。怎的就轮到他一个贱女人生的野种来管!”
“你才是贱女人生的野种……”冰儿眉峰一扬,气恼得攥拳上前,被大哥一把揽在身后。
四姨娘不依不饶地骂:“你在骂谁?我可是在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规矩矩,不像你那个死鬼娘……”
“四妈妈!”云纵一声怒喝。
珞琪心头暗自思忖,她隐约听人私下议论过冰儿地生母早逝。似乎这位五姨太的死也颇有蹊跷,却是头一次听人如此直白地骂冰儿是野种,怀疑五姨太的清白。
生死是小。名节是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