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犯颜进谏,阻止爹爹收捐吗?
焕睿道:“这县丞下了乡,要收捐资,地保收不上来,县丞就恼了,大喊‘来人,把这刁民拖下打四十大板!’。谁想到,裤子一扒,板子打在光腚上,这地保那几日在泻肚,腹中难过,板梢起处,立刻粪水迸流,三点两点溅在了县丞胡须上。”
说到这里,珞琪忍俊不禁,五弟平素就是这么调皮地嬉笑怒骂,令人无可奈何。说他童稚,但话语中又含了深意,说他心思深,但言谈中却是稚气未退。
又听五弟一脸正经道:“那地保就喊了说‘大人,地方清苦,无从科派。这些许『民脂民膏』还是出在小的自己身上。虽然是『稀的』,没有『干货』,还望大人勿嫌菲薄,息怒笑纳,小的下次定当竭力!’。”
一番话已经逗得小夫人霍小玉和珞琪笑出声来,五弟还是一脸天真神色道:“如此刁民,太过可恶!”
但人人都能听出五弟的笑话中暗含动机。
杨焯廷放下烟枪漱口,喝了几口新茶,又吸了吸鼻烟,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问:“冰儿,为父倒也听得一件趣事,这趣事在龙城流传了三年,近来才传到老夫耳中。说是两年前春闱,城东谢家父子两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