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矮墙旁开启的栅栏门,平日这栅栏门是关闭的,只在清晨,淘泔水的伙计才会给打开。
楚耀南的心提到嗓子口,生怕大哥迈出一步入内,就同院墙后躲避的二位帮里的弟兄撞见。
“咳咳”咳嗽声,随即嗽痰的声音,一口啐在地上。隔墙的脚步声趿拉趿拉远去,也不说话。楚耀南紧张地望着大哥,大哥只将那条狐狼皮褥子为他裹上,递了马粪便纸给他,伺候孩子般照顾他,扶他进屋去。
他不再闹,觉得很惬意,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只在幼时尽情享受过。待长大了,娘一如既往的宠爱他,摆弄他,只是爹的慈爱少严厉多,这份温情就久违了。久违了也罢,人言严父出孝子,只是那份他渴望的温情却被秦溶兄弟得去,那么奢侈,却挥霍得不知珍惜,令他羡慕嫉妒。
他打几个喷嚏,翻身钻去被窝里贴在大哥身上,紧紧地,搂住大哥的腰闭眼就睡。他想,谁也不能再拆开他和大哥,这里才是他的家,他不想再回定江秦公馆面对那不堪的一切,甚至不想再见那座曾经属于他却一夜间失去的宫殿。大哥回身为他盖被子,冰凉粗糙的手指却划到他的肌肤,他一颤,大哥抱歉道:“划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