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过早。”
“孤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是帝后所出,占长占嫡。”宋延巳食指与拇指微微摩挲,笑道,“此子为孤亲手所教,孤心甚喜之。”
江沅不露声色的看着殿内大臣你来我往,宋延巳忽然伸出手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
“为何不告诉我?”江沅朱唇微启,无声道。
“回去再说。”宋延巳趁机捏了捏她的指尖,然后继续挂着不变的微笑,抬头看戏。
宋延巳是铁了心的要立呈钰为东宫,无论怎么说,皆四两拨千斤,没办法,谁让他年近而立,却只有呈钰这么一个儿子,断然没有逼着新继位的帝王不立太子的道理。何况,宋延巳如今能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凤起殿内,宋延巳早已退了冕服,套着松快的藏色长袍悠哉的饮茶,待江沅收拾妥帖,才挥手退下了内侍,殿内点着苏锲香,白雾萦绕在香炉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