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的车马就等在宫门前,谢嘉礼垂着手恭敬的站在车下等他,见谢太傅过来,连忙伸手去搀扶,“父亲。”
马车吱吱扭的行在青石板的老街上。
谢太傅看了眼坐立不安的谢嘉礼,“说吧。”
“言妹的人出事了。”这是今早父亲进宫后外边传来的消息,三具尸体被整齐的码在了耳房的侧门,出去采买脂粉的嬷嬷刚出门就踏在尸体上,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谢嘉礼觉得这事从自己嘴里说出去,总比父亲在长随那里听到要好的多。
“言儿毕竟是个女子。”谢太傅似乎早已料到,并不诧异,“她生于后宅长于后宅,年岁又小,往日与院里的女子斗斗心眼便算了,何苦非要去招惹宋延巳。”
谢嘉礼点头,“父亲当日让我规劝言妹,想来也是因着这般。”
“算了,权当给她个教训。”谢太傅眯着眼,背部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指尖摩挲着衣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气渐寒,宋延巳再度归朝后,干脆展了当年的性子,他本就不是个软绵的,前些年一直敛着,如今耍开了到还真气的李晟不轻,开始还有朝臣与他争对,宋延巳也不恼,就默默的听着,第二日就一本参上去,证据找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