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回味甘甜,是上等的青山绿水。
江忠嗣不开口,他也不开口。宋延巳觉得这辈子他与江忠嗣的关系着实称不上太好。初次相见,就是他拿着孟习之一事威胁他;再次接触便是他御前求娶,逼着他嫁了女儿;第三次,则是他与他在栖安之事上的初次交锋,他退让一步而他用上江澧。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江忠嗣完美的诠释了后者。这一世宋延巳不想亦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与他演绎翁婿之间的和睦,便先行一步。
不想受制于人,便先压制于人。这是上辈子他们教给他的,他学会了。
“见到沅儿如今过的这般好,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心安了。”江忠嗣用茶盖轻拨着茶叶,开口道。
“呈钰年幼,我一年之中大多时间都在战场度过,甚少帮她,阿沅自小娇宠,跟着我的这几年也着实受了不少苦。”宋延巳倒是不介意说这些与他听。
江忠嗣手头动作微怔,片刻道,“贤婿外事多,能记得这些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