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碧帆一边给她推着秋千,一边絮絮叨叨,“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呆在屋子里,非要在院里吹冷风。万一染了风寒咋办,小姐身子本来就弱……”听得江沅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直翻白眼。
府门口被她遣了小厮候着,只要圣旨一入府,她这边就能立刻奔过去,怕是父亲还没到堂屋,她就先在侧屋里躲好了,虽没资格和父兄母亲一起接旨,但是偷听一下也是可以的。
白了一眼碧帆,江元心中感叹,这个丫鬟,前世没觉着,今世怎的如此啰嗦。
江沅忘了,前世自己作姑娘时,不是绣花习字就是跟着母亲学习掌家,才学容貌样样不输,丫鬟们自然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些什么。之后她嫁了宋延巳,在将军府里主持中馈,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几个姬妾被她拿捏得的服帖,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然后,她从将军夫人成了一国的帝后,后宫前朝,力量盘根错节,她更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身边的丫鬟早就跟着她练的如同深秋的湖水,静的毫无波澜。人生的后几年更是大起大落,那些苦难,即便是在活泼的蒲草都被时光打磨成了坚硬的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