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妆容艳丽,挑眉示意。宁远上前介绍:“他是taizi凉想见的人,我已经告知了凰姑娘。”
侍女提着灯笼打量,红色的灯笼显得诡异。墨林的脸映在其上,线条分明。侍女面无表情,但脸颊已泛起微红。
她指着宁远说:“凰姑娘交代过,你不可以随便进入这里。”
宁远连忙挥手:“我会留在外面,你带这位道长进去吧。国事紧迫,不能耽误大事。”
侍女答应:“那道长,请跟我来,taizi爷现在在红花亭。”
墨林把白猫交给宁远,跟着侍女走进内院。宁远抱着熟睡的归去来兮,牵着老马走向马厩,不再提及此事。
“小兮,你又圆润了不少。”
红花亭位于凰棠别院的东边,taizi凉独自静坐,身边没有老僧陪伴。不久,青衫道士在侍女的引导下静静地来到亭中,坐在taizi对面。两人之间有一扇屏风,上面色彩斑斓,描绘着壮丽的江山。
taizi凉看见墨林,上下打量,虽然这位青衫道士朴素无华,但气质沉稳,神采如玉,一时无法判断他的真实身份:“道长,你来自何处?”
墨林抬起手指,指向北方。
王子凉又问道:“道友,你的目的地是何处?”墨林抬起手指,指向身边的壮丽江山画卷。
王子凉:“宁远将军始终忠诚于我,听说你解救了金墉,却在路上遭遇歹人,真是让人惋惜痛心。”
墨林看着王子,沉默不语,良久未言。
王子凉问:“你在看什么呢?”墨林:“我看你,人的面相由心生,你的本质并不恶劣,宁远将军的选择没错。”王子凉闻言笑了笑,起身续茶:“又是一位看相的云游道士,这里平安无事,无需神仙打扰,请便吧。”
尽管王子凉已被贬谪,但他骨子里的皇家威严依旧鲜明,墨林的话语让他直接归类为江湖术士,虽然武断,但这正是帝王的本质。不过也不能怪王子,自他踏入江湖,各方谋士络绎不绝,看遍各色人等后,他对道士这类职业已略感厌倦。
墨林并未生气,继续指向屏风:“太平盛世,为何这壮美河山笼罩着阴霾?”王子凉闻言讽刺地大笑:“道友难道不懂泼墨山水画吗?从中你看出了什么?”
“人间如繁星点点,烟雨融入苍茫大地。”墨林大声说道。
王子凉:“哪来的人间烟火?这屏风描绘的是万里江山,道友真是幽默。”墨林:“这样说来,戎国王子的万里江山中,就没有平民百姓了吗?”
王子凉微微一怔:“是我没画而已,你这个道士为何执着于此?”墨林微笑:“不是你没画,是你心里没有平民。”
“本王心中所思,岂是你能洞察?”王子凉的眼神暗淡下来,墨林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伸手摸了摸眼前的茶具,笑道:“茶已冷却,人该启程。”
王子凉这才意识到,他竟忘了为墨林倒茶,刚想弥补,墨林已起身离开。
王子凉看着这位青衣道士,眼中泛起一丝青烟般的思绪。他微微起身,不知所措,心中空洞,手中的茶杯冷凉沉重。
他追了几步:“道友,你要去哪里?”
墨林大袖一摆,背着手潇洒离去,亭下的侍女提灯阻拦,墨林淡然一笑,轻轻推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知音难觅,你们的王子,还不如门外那位痴情的愚者。”
墨林与王子凉的初次相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其实王子凉并无过失,墨林故意不回应他,也故意离开不留情面。具体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拒绝了李觉,或许是其他原因。总之,心之所向即为前行之路,他想做就做了。
回程中,墨林与侍女缓步同行,欣赏沿途景色,心境舒畅。
墨林问:“这是何种杏树,为何未见其凋零?”侍女答:“此乃寒杏,生于北地,非暖地之物,偏偏秋冬之际盛开,春日才结出果实。”
墨林感慨:“真是罕见之物,未曾耳闻此类生命。”侍女回应:“陵阳城中珍奇异宝无数,不足为奇。”墨林则认为:“人杰地灵之地,才是根本所在。”
侍女听后,微笑道:“凰姑娘确是巾帼英豪,灵秀非凡,道长所言甚是。”墨林转而对她说:“你的温文尔雅,正是我所指的。”
闻言,侍女面泛红晕,轻轻掩口。夜幕降临,红衣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