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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的证物搜集完毕,警察们离开了,临走前许诺会尽快给他们一个交代。
小助理去送人了,薄融留下来陪着盛南知。
盛南知拽了薄融的袖子,表情认真地问他,“你和李捷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他回过味来了,今天薄融和李捷一直在千方百计地阻止他看手机!
薄融知道瞒不住了,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事情说出口却不太让吱吱难过。
盛南知却等不及了,直接抢了他的手机,一看就看到了推送的娱乐八卦。
他们说,白玉琢是被他逼走的。
他们说,他背后有大佬撑腰。
他们厌恶地骂,盛南知能不能赶紧滚哪。
薄融心里猛地缩了下,想把手机拿回来,却被盛南知躲开。
盛南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随后把手机扔给薄融,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嗤笑了声。
“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一群喷子胡乱喷粪吗?我行的正坐的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们愿意怎么骂就让他们骂去,我都不会难过。”
盛南知皱了皱眉头,“你和李捷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就还瞒着我,把我想得也太脆弱了吧?”
盛南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坚强得很。
若是旁人可能就被他忽悠过去了,可是薄融都关注他多少年了,能看不出来他在逞强吗?
吱吱小脸白着,眼睛也有些红。
但是他知道盛南知好面子,所以就顺着对方的话说了。
“吱吱说得对,是我们没考虑周到,不该瞒着你。”
盛南知哼了声,“这次就算了,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别瞒着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薄融从善如流,“好。”
两个人都平静下来,却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两个是不是离得太近些了?
尤其是盛南知,几乎贴在人家身上了,手还不老实地攥着薄融的手,一点儿都舍不得放开似的。
思绪再往前倒一倒,刚才自己好像还在薄融怀里哭唧唧来着。
盛南知的脸色瞬间爆红,赶紧手忙脚乱地退出了他的怀抱,速度快得像是有狼在撵一样。
他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困了!”
不过这个房间刚发生了那些事,算是不能住了,薄融又带着他去开了间房。
盛南知还困惑呢,“先前我要换房间,你们不是说房间都被定出去了,还说后面几个月都不会有空房间。”
薄融反应很快,倒打一耙,“你为什么想换房间?”
盛南知一噎:他总不能说,因为我不想挨着你住吧?
现在薄融对他这么好,要是听到这话还不得伤心?
于是盛南知没再继续那个话题,赶紧心虚地拽着薄融走了。
他哪里知道,前台和薄融也几乎在同时松了口气。
............
薄融依然睡在外面的套间。
盛南知躺在床上,睁眼是那些恶毒的评论,闭眼是那些血腥的尸体。
他的身体微微发着抖。
他有点儿想哭了......别看他刚才和薄融说得怎样厉害,其实他就是个胆小鬼。
当明星太难了,无论他做什么,他们总是骂他。
就好像他活着,都是一种错误。
盛南知第一次萌生了退圈的想法。
薄融其实也一直没睡,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吱吱好像一直在翻来覆去。
一直到了两点多,对方好像才停了动作,沉沉睡去了。
薄融总算舒心了,他提心吊胆了一天,疲惫也很快就涌上心头了,很快闭上了眼睛。
中间他起了一次夜,顺便去里面看了看盛南知有没有踢被子。
结果盛南知居然发烧了,脸蛋烧得通红,嘴里也在叽里咕噜地说梦话。
“我才没有被包养呢。”
“我有好好演戏啊,你们能不能别骂我了?”
“讨厌你们。”
薄融听得鼻子发酸,眼泪差点砸下来。
他赶紧去找了退烧药,扶起盛南知,小心翼翼地喂下。
盛南知已经烧糊涂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很乖。
薄融又去打了冷水,将毛巾浸湿后稍稍拧干,折叠后敷在盛南知的额头上。
他寸步不离,每隔一会儿就换一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