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腿好说。”
说时迟,只听骨节咔擦一声,骨头总算恢复了原位。
烟落后知后觉,待他接好了骨头,这才反应过来腿上传来剧痛。
她忍痛致谢,“多谢李郎中了。”
李郎中摆摆手,拿过一瓶药酒递给她,“这跌打酒你擦一擦,我给你煮碗药。”
烟落这才接过跌打酒,自己擦拭着给腿消肿。
她一定要快些养好腿去朝雾山。
此刻院落外面吵吵闹闹的,似乎又有什么病患上门。
烟落正欲起身下地,就见李郎中折返回来。
他见状赶忙放下药碗,出声提醒她,“诶诶诶,姑娘,腿刚接好,切记不要大力运动。”
“好。”烟落点点头,小心翼翼起身下地。
“你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她便接过药碗,将苦涩药汁一饮而尽。
再多的苦她都已吃过了,这点又算什么?
她用袖子擦擦脸,准备回吴家去。
李郎中也出了屋子,独留烟落一人擦药酒。
就在这时,院外吵闹的那些人已经扑至屋内。
一共来了三个男人,年纪都有二十多,中间那个被人扶着进屋,看样子似乎是脚崴了。
他们三人皆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看来也是村中的年轻人。
见了烟落,中间那男人眼睛立刻瞪大,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随后更是用黏腻猥琐的视线盯着她。
烟落有些紧张,现在她断着腿,若是这些人存了什么龌龊心思,她当真是躲也躲不得。
男人谄媚着开口,“姑娘,您是?”
烟落冷冷回他一句,“与你无关。”
遂拄着竹棍出门了。
谁知她就此惹上了麻烦。
————
南荣依知道北荒神女喜着青衣。
她特意去换了一身,又根据梓重当日的画像,梳了同样的发髻。
她对镜一笑,便真如画中抱着酒坛的青衣女子一般,十成十的像。
做完这一切,她才敢去见陛下。
来到殿门前,她却忽然间怯懦起来,踌躇着不敢上前。
叩叩……
下定决心,她抬手敲门。
“陛下,是我,能让我进去么?”
无人回答,殿中一片寂静。
南荣依见状,狠下心来,推开殿门踏进去。
瞬间,她只觉喉头涌来一阵反胃恶心。
殿中的酒气太过浓烈,熏得她头昏脑涨。强压下不适,缓和半天,总算适应了浑浊的空气。
殿中此刻门窗紧闭,也未点灯,看起来昏暗无光,明明外头日光正盛,里面却无端透着些阴冷。
南荣依想打开窗户透气,遂走至窗边,想要开窗。
“关上。”
“啊!”她惊叫出声,吓得怔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她循着方才声音那处望去,总算看见一处方桌前那抹红色身影。
他的四周尽是散落的杯碗,整个人快要被堆叠如小山的酒坛淹没。
“陛下!”
南荣依惊呼一声,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想要上前将酒坛捡拾开。
就见那抹红色身影微微抽动,随即‘哐当’几声,手边的酒坛落至地面。
他眯起满含醉意的眼睛,脸上满是不正常的红晕,红润的唇瓣堪堪吐出一字,“滚。”
声音似是含着无尽冷意,令南荣依浑身一颤。
但她并未离开,而是俯身下来,她想要抓起青年的衣袖,却又如此小心翼翼,“陛下,算我求您了,您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青年似乎是看清了她的容貌,又见她是如此熟悉的模样,不禁歪着头有些疑惑。
然而被酒麻痹意识太久,他已分不清眼前究竟是谁。但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抓住她,不能让她走……
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将面前的女子拉入怀中,却跌跌撞撞碰到了一堆酒坛。
伴随着‘哐当叮当’一阵声响,嘭得一下跌落至地面,以及随之而来他的闷哼声。
南荣依见状,惊着唤他一声,“陛下!”
她急得要去扶他,却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拉住脚踝,仰躺摔倒在地上。
“陛下!”她刚想起身,却被青年欺身而来,伸手将她手腕紧紧扣在地上。
青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脸颊上传来一阵灼热,以及刺鼻的酒气。
“落儿,你不要走。”
南荣依被他压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