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摇了头，钦原见此，振翅快了些:“御兵大人果真厉害，陆吾神君教我这些，我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了。”贤顾听它如此说，只觉甚为汗颜，他道钦原如何厉害，原来尽是听那陆吾神君说的。

“那你继续说，我且记着。”贤顾且不笑它，只催它说。不论怎样，这异兽算前辈，看它能叽叽咕咕说上半天，想来经验也颇丰。

至于武宏，虽不知钦原是何物？见贤顾同它聊得甚好，也不插嘴了。

“境界却是千千万万……”钦原说及此，就顿住了，咕咕叫了几声，便无任何声响了，贤顾见它不再开口，问它道:“你不会是给忘了?”

“御兵大人……这道理实在难懂，我记得不清了，若是哪里有误，可要担待些。”钦原虽没人一般的记性，但话却留了个余地。

“自然。”贤顾无法同一只异兽计较，只听它瞎掰些道理，只是这些理都须自证，他又该如何去证？

“境界为五属，首曰生，次曰神，三曰冥，四曰虚妄，末曰妖。”钦原落在石上，不想耳边传来武宏叹声：“嘿！还真有五个境界。”

钦原翻眼，这小子没毛病？如此数目还须扳起指头数？不理他，又对贤顾道：“生界就是万物所在之境界，万物羽化就成神，在神境；死去就成鬼，在冥境；异化就成妖，在妖境。”贤顾闻它如此说，这才有些悟了，道是万物归一，都出于生界，管它神界如何强硬，却要以生界为本。

钦原轻晃鸟头，转头就梳刮着翅羽，末了，还长叫了声。

“那虚妄界?”贤顾有些疑惑，生界能生三界，这虚妄界又是如何来的?

“虚妄在神之思，人之想，鬼之念当中。”贤顾听钦原说罢，明白了些，不过疑惑又起:“你先才说的变化境界可是跟虚妄界有干系?”

“大人不愧是大人，可真厉害!”

“你莫先夸我，我不懂运行之术，对境界之事又一知半解，怎可成事?”钦原听他如此说，越发觉得贤顾这凡人之身倒真是个麻烦，且这本是神仙自己必需的根基，要它如何说得清楚？它又不曾当过神仙，它只不过受陆吾神君庇护，为神君做些事情。

“不若请陆吾神君给你造一境界，你在境界中修炼？”钦原提点他道，又想起贤顾凡人之身：“你如今根基不在，只顶着历劫之神的名号也不能修炼……”

钦原为难，它该如何同贤顾说，非要去通天台飞升忘却三千凡尘俗事才可修炼？

武宏见一人一鸟都默着，甚为无趣，只起身四下踏踏草，扯扯花，摇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