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离醒来后,又带着殷琇语去世界各处寻找能够让她醒来的办法。`s,w¨k~x¨s_w/.,c~o^m¨
没有用。没有用。通通都没有用。所有听上去合理或是离谱的办法,他都试了个遍。但殷琇语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缪离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还是走到了失望乃至绝望的地步。最后,他还是带着殷琇语回到了最开始停留的那棵大树下。“阿鱼,你是不是永远永远都不会醒来了。”缪离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为她整理头发,以一种绝望又平静的声音说道。殷琇语还是那样安静,没有给出任何回答。缪离忽地轻笑一声,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那我也这样陪你沉眠好了。”他靠在树上,抱着殷琇语,闭上了眼睛。天气比之前更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凉飕飕的,像是能钻进人的骨头里狠狠地咬一口。空中忽然飘起雪花,大片大片的,洁白,纯洁,落在地上,给地面盖起了一床鹅绒的锦被。′k!a-n!s`h′u^c_h¢i,./c+o\m¢雪花也在风的帮助下落在了缪离和殷琇语的身上。两人都紧闭着双眼,没有躲闪和回避。雪花便一点点将他们淹没,将他们......埋葬在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以白雪为被,一次性实现了缪离与殷琇语“同床眠共棺葬”的两个愿望。他在沉睡的梦中,嘴角都噙着笑意。*“阿离、阿离。”恍惚中,缪离似乎听到谁在叫他。那声音很急切,想要将他从睡梦中叫醒。缪离不耐烦地蹙了蹙眉。他宁愿就沉醉在这永不清醒的梦中,也不愿意活在没有殷琇语的世界里。可他沉睡的神智已经被叫醒了,无法再睡下去。缪离不甘不愿地睁开双眼,正好看到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这雪下得比他梦中要小。梦中?缪离混沌的神智慢慢变得清醒。他想起来了,他睡着后,便一直在沉睡,并没有醒来去找其他将殷琇语唤醒的办法。沉睡时,他最害怕的事情以梦的形式出现在脑海——阿鱼真的永远永远醒不过来。/t^a+y′u¢e/d_u·.·c/o-m-现在他醒来,梦境成了虚假的现实,缪离不得不去想一件事情:如果梦境成真,自己就算将整个世界翻遍,也没有将阿鱼唤醒的办法。那时候,该怎么办呢?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从前,缪离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现在梦境中最真实的反应给了他回答:若是她醒不来,那自己就去无尽的沉眠中陪伴她吧。尽管,再看不到她生动的模样有些遗憾...... “阿离,阿离,你怎么不理我?”缪离耳边突然传来十分清晰的声音,不由顺着声源方向低头看去。殷琇语睁开了双眼,望着他的眸子柔情似水,嘴角微微上扬,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阿离,我回来了。”缪离像是被惊雷劈中,久久定在原地,没了反应能力。殷琇语也沉默地看着他,任由他慢慢消化震惊的情绪。“嘶。”缪离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放开,感受到还残留在手臂上的疼痛,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现实。“你真的醒了。”他张开双臂,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喃喃道。“是,我真的醒了。”殷琇语回抱住他,心中与他是一样激动的心情。抱了许久,缪离回过神,想起她当初差点离开自己的原因,连忙道:“阿鱼,我不会再逆天而行,用别人的命来为你延寿了。”因为他已经决定,如果她到了自然离开世界的时候,自己不能接受与她分别,那就跟随她一起离开就是。如果说之前的自己还不确定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树下这一场黄粱梦便告诉了他答案。“我承诺过你的事情,不会变更。所以,阿鱼,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缪离紧张地看着殷琇语,生怕她口中吐出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语。没预料到的是,“好。”殷琇语答应得很坚定,很爽快,没有半分迟疑。反倒是期待这个回答的缪离愣了,又不敢相信了。“阿鱼……”殷琇语知道他的不确定来自于哪里,说道:“其实,昏睡的这么多年里,我一直隐隐约约的有些意识。”所以,缪离为她寻找灵宝的过程她都知道。为了对